“其实从那时候起,我便认为晋哥绝不是外表那般邪肆不堪。”她轻轻叙着,可能是因为寒气,朝火堆近了近。
巫晋月转过身,目光正好能见到火堆旁那张灿烂的小脸。
她抿了抿唇,缓缓道:“云安湖上那荒诞一幕,我恨死了晋哥。若不是相信晋哥并非那么坏,又怎么会知道原来晋哥的母亲是辰哥的生母?怎会知道原来晋哥也是恩深义重之人?从那时起,我是真心叫晋哥的。事情发展到今时这样,如果顺利,应该是皆大欢喜的。”
“皆大欢喜?”巫晋月嘴角勾起一个冷冷的笑意,“过了明日,你还会留在御魂教吗?你怎会不知我对你的一番心思?皆大欢喜,可不包括我。”
“可风宁的心只有一颗,在云安湖上便知它留在辰哥那里了。”公仪无影咬了牙,将这句话狠狠说了出去,随即闭了双目,仿佛等待怨言或责备什么的,那架势就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巫晋月缓缓走了过来,站在火堆另一面,看着她,唇边浮起一丝淡得让人难以察觉的清冷笑意。
“你怎么可以将心随随便便留在他那里?你是柳蓝女扮男装的战王,你把心让你的对手拽着,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与你儿女情长避免战争?还是准备泥足深陷,误己误国?或是柳蓝准备下嫁柳蓝战王,以求安生?”
公仪无影听着,好像第一次正视巫晋月的话,娘严令自己在天宸不可以与人发生情缘纠缠,自己虽然一直有心两国和平,自己也是朝着目标的。可是,除了目标,还有目的啊……
她感到声音离自己很近,睁开眼,竟见巫晋月目光正对着自己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心虚地缩了缩身子,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晋哥自己邪念丛生,就不要关心别国战王的事了,这却不是要晋哥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