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红突然奔过来,口里叫着:“灵儿,水滴到四王爷的画上了。”然后手忙脚乱地收拾起来。
上官烟雨终于回过神来,指着灵儿喝道:“放肆,这是四王叔要上交给父皇的宸王妃画像,你敢伤毁!你有几条贱命?”
“一幅真假难辨的画像,犯得着用一条命去抵?四王爷既擅丹青,画个十幅八幅也不在话下。”公仪无影冰寒锐利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上官烟雨,语气极淡。
“王叔说,此画作成尚不及当时情景之十一,那马速飞快,宸王妃神情瞬息即逝,况灵感点滴汇集,再做一幅,谈何容易?”上官烟雨的声线虽厉,却强按了某种情绪。
公仪无影的眼神形态让她心底一阵发寒,又顾忌自己的宽容形象在晋王府会有闪失,语气竟软了数分,然心中怒火如排山倒海般喷涌,如何能这般放过这贱婢?
她不露声色地推了推正在公仪无影身边收拾的齐红,齐红不防,碰着了还在像手背淋水的公仪无影,水迅速流下,浇到了那幅刚刚卷好的画轴上。
齐红大惊,赶紧跪下,语无伦次地道:“奴婢该死,公主息怒,晾一晾可以的,奴婢这便去处理……”
上官烟雨居高临下地看着齐红,淡淡而不容拒绝的语气道:“你收拾房间,让灵儿即刻去还此画。”
齐红听话地拿下了公仪无影手上的瓷壶,将画塞到她手上,小声安慰:“纸张很厚,不是很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