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上官玉辰吩咐道:“陈庆峰,让人送八王爷回府,这片花园不允许任何人接近。”
公仪无影立马自觉地举手道:“我没有地方去,但我保证没有耳朵,没有眼睛,再说打架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一次恐怕严重多了,我若离开,真出个好歹怎么办?
觥筹交错的宴会散去,被刻意清场的花园归于寂静,四周只能听见晚风吹动树枝的声音,繁闹不复存在,唯见落叶在风中飘落,安静中感受到让人颤抖的凉意。
公仪无影在较远处站定,看着一袭白衫,眉目冷峻的辰哥,那五官在灯火下显得更加似刀刻般棱角分明。
他望着站在他对面的人,目光带着洞察人心的犀利,明明没有任何的表情,却让不在当场的公仪无影也生出些许压力。
她不由自主地升起紧张,辰哥这怒火里好像有其他的情绪,恐怕不是单纯的打架或者教训。
巫晋月站直身子,目光微动,但举止间从容不迫,仍抹不去骨子里的懒散。
上官玉辰“哼”了一声,哼声清冷,在静夜里似乎带着透入骨髓的寒气。
“你让本王进入月乌族圣地时是如何说的?忆冥谷是月乌族圣地的禁区,而风宁误入忆冥谷,赤金半月环不在你手中,你无法解除忆冥谷的禁令。画上的那一幕应该是风宁失明之前,当时本王应并未解除禁令,四王兄身为月乌族的外人,却是如何见到的那一幕?”
公仪无影恍然明白,难怪晋哥说只要辰哥亲自观画,我已经做了该做的,原来我的那句话是证明四王爷已肯定图中之人是风宁。
巫晋月抬眸,却并未言语,淡淡一笑,释开眼底一抹不易察觉的痛,径自解开身上的玄色外衫,缓缓道:“巫晋月此刻已非天宸王爷身份,任由族上处置。”
说完,他抬手一甩,玄色的外衫轻飘飘地飞到树杈上挂住。
上官玉辰内力一运,袖口微扬,风雷鞭如长了眼睛般落到他手中,他声音冷厉:“你这是承认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了?按照月乌族族规,该如何处置?”
远远看着的公仪无影心下蓦地一紧,因为晋哥不欲反抗,所以辰哥碍于晋哥身份遣走在场所有人,以月乌族的族规来处置晋哥,风雷鞭并非寻常的鞭子,辰哥功力并非等闲,若他将内力灌进风雷鞭中,落在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