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无影猛地回神,辰哥知道自己没有睡着,这轻浅似睡着的呼吸分明经过内力收敛,却不能让辰哥看出端倪来。
她睁开眼,封闭在眼里的泪水像突然打开闸门,泪水顺着眼角一滴一滴滑落到枕头上。
上官玉辰的手指越来越温柔,然那眼泪却像怎么都擦不干净。
下一瞬,她的腰间突然一紧,人便无声无息地落在了他的大腿上。
朦朦灯火中,一双澄若秋水的眼睛盈盈地看着她,他的音质如窗外的月色一般柔和:“小湖里是辰哥不好,就算胡说也不该说出那样的话,辰哥什么都明白了。”
公仪无影紧紧拽了他的手不放,心下感动,辰哥深傲,大半年来,自己还从未见过他向任何人如此道过歉,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咬了咬牙,终于狠下心来,道:“若风宁的任务是毁你钜子山重阵,又当如何?”
“不要肆意加大自己的压力,无论你怎么说,辰哥都要带你走……”上官玉辰抬手轻轻拂过她的鬓发,并没有理会她话里的意思,“本王并无侵犯之心,既然挑战只是界于破阵,我破天启阵与你们破钜子山重阵是平等的,这只是阵法比拼,能力的较量,辰哥并不想与所谓的国之尊严挂钩。”
他唇角微微勾起,调侃道:“想不到当初是你自己请缨到辰哥身边的,难怪说那鸡蛋是自己蹦到本王碗里的,原是此意。”
公仪无影眼里还含着泪,却被此话逗得露出了笑意,心中的难过好像无形中轻松了许多。
钜子山重阵复杂,辰哥对之信心十足,且不谈钜子山守备森严,辰哥更不知我身怀内力,对我的话并未上心,只以为我是故意夸大其词以让他放弃要我回去的想法。而这一次回去,辰哥断袖的名声恐怕会更严重,小厮都气走了,还跨国去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