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无影悄悄换个潜伏地,收敛好气息。
见尚雨叶飞二人进殿却不吐一言地跪下,上官玉辰的眸光顿时冷凉无比,那漂亮至极的眸子像覆了一层冰霜,变成冷墨色。
公仪无影心下一凛,辰哥的眼神像并非对着他们,而是冲着某种失望的情绪而来,一丝冷意从房间扑向面门,让寒气像从四面八方而至,密不透风地笼向自己全身。
“该死吧。”上官玉辰倦倦开口,“该怎么禀,直接说。”
尚雨声音轻颤:“是属下不明真相,使钜子山损毁于一旦……属下早该……以死谢罪,只是心念王爷平安醒来,想道一声‘王爷保重’再走。”话语说到最后,竟是哽咽语气,七尺男儿言辞之间忠诚至极,短短一句却感人肺腑。
上官玉辰冷冷看了二人一眼,径直走到殿外,仿佛已经很有没有呼吸到外面的这种空气。
清一色的侍卫装齐刷刷全部单膝跪下,眼前是乌压压整齐严肃的一片,近处红梅花在风中摇曳,洒下一片红色花瓣雨,而他的目光却似期待着,落在更远。
他从来不是心狠之人,可多年战场生涯,自知无论出于什么理由,他都不能具备忍耐和容忍这种东西,而这些年来,还没有人敢挑衅他的命令。
眼见上官子然、巫晋月缓缓走近,而他们的身后跟着的只有月乌拓,并没有自己想见的人影。
上官玉辰的心像沉到谷底,他的手握成拳,指尖深入掌心。
“拖下去……”他的声音清淡,那要人命的语气像含带了无奈、灰心至极的情绪。
跪着的众侍卫无人敢发出一丝声音,却全都从单膝跪地改为双膝而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