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张绣焉敢杀我?”
“别说我还上缴了他三成,就算我只缴一成,谅他也没胆动我一根毫毛。”李辉神情傲然,冷哼道。
蓄奴避税自古就有,根本没法管控,更何况他若是敢动自己,那也得掂量掂量有没有这个必要。
毕竟动他就代表动荆州大部分世家的利益,而世家就是靠土地和税赋存活,若是被断一臂,恐怕没人会愿张绣的意。
“李兄,当下还是小心的好,我听说张绣这人心狠手辣,早年与长安死在他手上的世家可有不少。”
“欸,这无需担心,就算他不满,最多派人喝令我补交,到时候来年多交一些便是,不敢乱来的。”
李辉摆手,不以为意。
这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说罢,其拍了拍手,好几名姿容上佳的女姬提袖半遮面,缓缓而来。
“诸位,让我们共饮此杯。”
见李辉不以为意,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不过一个个眼中却闪着深思,若是张绣不作为,那来年他们或许也可以试试再减一些。
毕竟,这可都是钱啊。
一年省个几百万,舒服。
想到这,众人嘴角露出笑容,开怀饮酒。
然此时,杯到口边欲饮之际,门外却传来家仆那急促的声音。
“祸事了,祸事了。”
家仆慌不择路,绊倒台阶上,牙口出血,却惶恐喊着。
“哼,没见我正在会客么?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给我叉出去。”李辉神色不喜,叱喝道。
说完,看向众人,见众人皱眉,其略带歉意道:“诸位,家仆不懂礼数,扰了诸位兴致,在下在此自罚一杯。”
家仆被叱喝傻了,没回过神。
仰头,其一饮而尽,旋即挥手道:“都愣着干嘛,接着奏乐,接着舞。”
这时,家仆方才惶恐喊道:“家主,不能喝了,府外来了一大群官兵,各个配弩提剑,来者不善。”
“你说什么?官兵?”
“这罗县哪来的官兵?”李辉皱眉,放下酒樽道。
“是,是荆州驻长沙的魏延所部,魏,魏延亲自过来了。”家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魏延?他来作何?”
李辉腾的下从座椅上弹起,神情肃然。这深更半夜魏延军卒入城绝不是好事,恐怕真的来者不善。
“不知,”
“老管家,立刻去账房提五百,不,提一千金过来,速去。”李辉急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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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管家退去,李辉慌了。
世家虽然豪横,可在当兵面前该怂还是怂,长安被屠了多少世家李辉还是清楚的。
他脸色阴沉,来回踱步,可听着那奏乐声未止,其怒火冲天,一脚踹翻桌案,甩袖叱喝道:“舞个屁,都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