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头昏脑地下楼，在路边吃了早餐，精神才好了些。</p>
来到单位，并不在工作状态。昨晚的事情必须尽快弄清楚，要不心里头堵得慌。想到那个女人留下的电话号码，便从口袋掏出纸条，拨了过去，接通后自报家门说是昨天夜里送她的出租车司机。</p>
那女人一听咯咯地笑了，问现在是不是不累了，想做？</p>
张本民说这会儿可不是要做那种事，只是想了解点情况。当然，情况不是白了解的，一切和金钱挂钩，按一次正常收费标准出钱，聊一小时。</p>
女人哈哈大笑起来，问张本民做那事能坚持那么长时间？</p>
张本民也笑了，说那就聊半小时。</p>
女人说半小时也是很厉害的。</p>
张本民无奈，但也没办法，说那就十分钟。</p>
成交。</p>
见面地点选在茶馆，张本民点了美味的小零食，还有可口的饮料。这让那女人颇有感触，她安静地坐着，闭上眼，似乎在憧憬。</p>
张本民没有打扰她，耐心地等着。</p>
当女人睁开眼时，似乎变了一个人，问张本民想聊什么。张本民说想了解昨天晚上玉庭宾馆的事。</p>
女人又闭上了眼，过了会一抿嘴，说好吧，她愿意抖出其中的秘密，但要张本民保守秘密。</p>
张本民寻思了下，说可以，而且不管怎样，都保证不会给她造成影响。</p>
十分钟，很快过去。</p>
然而，就是这十分钟时间，让张本民大开眼界，惊愕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滕智文带的半瘫老头根本不是什么老板，而是街头的乞丐！他在利用行动不便的乞丐赚钱！</p>
张本民简直不敢相信，但那女人说千真万确，因为她在金华区步行街口曾经看到伺候过的那半瘫的“老板”，绝对是真正的乞丐，就是趴在装有滑轮木板车上的那种。</p>
震惊之余，张本民决定验证一番。当天中午，便前往步行街口察看。果不其然，他发现了昨晚那个半瘫的老头。</p>
那老头趴在装有滑轮的木板上，用戴着破手套的两手拨地，“呲呲”地到处滑动，不断乞讨。</p>
张本民决定暗中多观察一番。</p>
没想到这么一观察，还真是别有发现：乞讨的收入绝对可观。</p>
只是晚饭前后，那半瘫的老头就收入了十多块钱。照这么简单算算，一天下来可能会有几十的收入。如果滕智文控制得好，一天从他身上至少捞个三十块不成问题。怪不得滕智文把他当“老板”一样伺候，原来都是利益驱动。而且还不难推算，像这样的“老板”，滕智文应该同时拥有好几个。</p>
为了验证，同时考虑到保险性，晚上，张本民继续在玉庭宾馆门口蹲守。</p>
不过遗憾的是，并没有等到滕智文。</p>
次日，张本民改变蹲守策略，还是冒点险继续跟踪滕智文。</p>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晚，就有新发现，滕智文服侍的是另一个残疾人，是个盲人，而且去的是另一家宾馆。</p>
第三天晚上，继续跟踪，又见到了那个半瘫的老头。</p>
滕智文在穿城河边的一个窝棚里，把半瘫的老头抱进车里，直接去了澡堂。</p>
洗干净、换了衣服后，半瘫的老头已看不出乞丐的样子。随后，滕智文又把他带到了一个小饭馆，点了两个菜，还拿出自带的二两小酒给他喝。</p>
很快吃喝完，接下来就是玉庭宾馆。</p>
这下张本民大概明白了，滕智文至少控制了三名残疾人，三四天一轮，挨个搞定点“服侍”，以充分保证不出意外。然后，就搜刮掉他们乞讨得来的所有钱。也就说，滕智文每天至少要有百儿八十的收入。</p>
真他娘的良心让狗给吃了，这种钱都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