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小洋房,独缺壮年郎。”蚊子在史涓家门口不远处停车,看着漂亮的独栋别墅不由得感叹起来。
“缺?”坐在副驾驶位子上的张本民哼笑一声,“你这样判断可能有点冒失。”
“也是,她可以被疲弱的‘权贵’包着做服务,然后再找强壮的男人撒欢被服务。”蚊子道,“资源的中转站,也算是对社会有点贡献吧。”
“你说的对!正好印证了我的猜想!”张本民眉头一抬,“张融训跟权贵搭不上边,就算能勾引有夫之妇,可也不太可能让人家心甘情愿地把孩子给生下来,所以,他那个牢做得有猫腻。”
“你的意思,张融训当年坐牢是顶包的?”
“对。”张本民一点头,道:“而且很有可能是帮卢单递顶的。”
“那有点乱套吧?卢单递是他的亲姐夫呢。”蚊子不可思议地道,“姐夫在外面乱搞,小舅子还去舍身相助帮着擦屁股?”
“有什么不可能的?别忘了卢单递是县一把手,多跟他老婆承诺些好处就能把事给压下来,然后再跟张融训谈,只要帮着做几年牢,出来后保他得尽好处。”张本民道,“本来张融训游手好闲一事无成,横竖赌一把,或许整个人生能就此改变。”
“有道理。”蚊子点头道,“这么说的话,接下来就是看卢单递跟史涓有什么联系,然后抓个把柄?”
“想是那么想,不过难度会很大。卢单递毕竟不是一般人,当年的祸事应该已经让他吸足了教训,估计不会那么大意了,肯定会做得很隐蔽。”
“只要有可能性,就不能放弃,大不了守个一年半载的,不信抓不到点真凭实据。”
“那话费的时间有点长,耗费心神也太大了。”张本民摇了摇头,寻思着道:“按理说,只要事实存在,卢单递就会一直心虚。毕竟他跟史涓的媾事没法抹平,除非他能不留痕迹地把史涓给灭了口,更甚者,连孩子他都能狠心做掉。”
“不会吧,孩子可是卢单递的亲骨肉。”
“对他来说,能否万全地保住现有的身份和地位,与一个野种的生死相比,孰轻孰重,有时是很难说的。一般情况下照常理推论是不会,可情况特殊的时候,头脑一发晕,那就不一定了。”
“也是,有时人狠起来,连畜生都不如。”蚊子道,“不管怎样,还是想办法早点拿到证据,把卢单递给早点掀翻。”
“你说错了,为什么要掀翻他?”张本民嘴角一歪,坏笑着道:“把他掌控住不是更好?”
“哦?”蚊子一挠头,牙一龇笑了起来,“是哦,有他服帖地存在,很多事不就易如反掌了么!”
“就是这个意思。”张本民摸着下巴,道:“现在问题的关键是怎么早点抓实证。”
“破绽肯定会有的,无非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蚊子说着抿起了嘴,吸了口冷气,道:“嗌,你觉得这样如何,可不可以虚晃一枪?”
“什么意思?”
“就是直接找卢单递,说已经掌握证据了,看他怎么办,反正本意也不是真的要扳倒他。那样的话,就算他不被震慑住,也起码会心惊。”蚊子道,“而且没准心惊之后他就想明白了,会以心照不宣的方式达成默契,然后帮我们做事。”
“嘿?!”张本民眉毛一抖,“还别说,这法子确实可行。”
“应该可以的。”蚊子一下自豪了起来,腰杆一挺,道:“实在不行,咱们还可以从史涓下手,招式还不多得是?”
“不错!”张本民笑了,“就按你的思路办!不过为了求全,你还是要继续蹲守,能时刻掌握史涓的行踪,会更踏实一点。”
“妥妥的!跟踪盯梢的事我擅长,不用担心,你尽管去跟卢单递摊牌!”
没有耽误时间,张本民当天晚上把整个事情“构思”了下,次日上午便去县大院,直奔党委办,自报家门,说是屏坝乡大院的,要见卢单递。
党委办的几个人并不怎么理会,毕竟只是乡里的普通工作人员。张本民也不着急,就坐那儿自个抽起了烟。他们一看,连根烟都不散,真是没个眼色,于是更加不理睬。
一个小时过去,有个人实在忍不住,问张本民有没有预约。张本民说没有,但事情很重要,耽误了事没人能担得起。
那人吧唧了下嘴巴,问什么事。张本民说实在是重要,不能公开讲。那人耸了耸肩,说好吧,他可以通报一声。
很快,内部电话拨过去,那人如实照说。没多会儿,那人的脸色就变了,放下电话后,很恭敬地对张本民说卢书记有请。
张本民笑着点了点头,问了那人的姓名,说好好干,卢书记肯定会重用他的,然后,昂着头走出党委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