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17……是不是等于65?”黄嘉溪一边做数学习题,一边问身旁的崔涛。
崔涛摇了摇头。
“啊?又不对?”黄嘉溪显得有些失望。她耷拉着脑袋,重新拿了一张草稿纸,开始验算。
“咕咕咕……”今天楼上怎么回事?从晚上九点半开始,就发出各种撞击地板的声音,好像是在开派对。
“吵死了!”黄嘉溪捂住耳朵抱怨道。
这二楼的邻居,一直没有消停过,最近这几周更是变本加厉。每周有好几次,上面就像打雷似的。一会儿一个响声,一会儿一个嘎吱的声音,听得是心惊肉跳。
黄经纶曾经到二楼去交涉过,可是对方始终不开门。据说里面是群租,人多混杂,素质不是很高。
“囡囡,早点睡吧。功课来不及做,明天早上早点起来。”郭芙来到黄嘉溪的卧室,她也觉得天花板上的声音太吵了,黄嘉溪根本无心写作业。
黄嘉溪点点头,伸了一个懒腰,扯了下崔涛的耳朵,躺倒在床上。
这该死的声音,搞得人心惶惶,狗心颤颤。
崔涛也回到了自己的狗窝,不过好像有点睡不着。
最近闹心的事比较多,心情低过地平线。教训恶霸犬失败了,还有宝藏与吊死鬼事件,黄嘉溪的抑郁症,黄振与空姐好像误会也蛮深的……
我一只狗,居然操心这么多事,值得吗?
狗拿耗子爱管闲事,这句话一定是狗想出来的,真是太了解狗了!
“噗通”、“噗通”,二楼又开始了。
这种频率的声音太过刺耳,让崔涛浑身不自在,有一种鸡皮疙瘩收紧的感觉。
他记得有种神器叫做振楼棒,可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既然屋里太吵,那就当外面凉快一下吧。崔涛打开大门,走进院子里。
如今这个季节,夜晚的风凉飕飕的,崔涛的耳朵都被风吹得飞起来。他趴在一个纸箱的后面,清静清静。
这时,二楼的阳台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人。崔涛看到灯光闪烁,抬头一看,一个胖胖的女人,这不就是东施吗?
之前空姐搬家,她还凶凶地和空姐吵了一架。崔涛看不下去,曾经捉弄过她。
此刻,东施神情慌张,有些鬼鬼祟祟的。她从二楼,往一楼的院子里看了一下,随即又把头缩了回去。
莫名其妙!八成是吃饱饭没事干了吧?
崔涛正要眯眼,没想到一根竹竿,从二楼阳台上垂下。竹竿的头部有一个钩子,对着102室院子里晾着的衣服,试图钩取。
东施不断摇晃着竹竿,只见空姐的一件白色紧身衣,缓缓上升,被直接钩到二楼……
之前黄振因为送快递,而被空姐误以为是小偷……而真正的窃贼,竟然就是二楼的东施!
铁证如山,崔涛看得一清二楚。
东施居然会干这种事,空姐的尺码她也穿不下呀?难道是为了报仇?
空姐的上衣钩完,东施又对牛仔裤下手了。接着是披肩,连平底鞋也不放过。几乎院子里空姐的东西,这个东施都要钩一边。
还真钩上瘾了?
崔涛想汪汪大叫,让左邻右舍看看东施的卑鄙行径。但转念一想,如果自己叫了,东施肯定会警觉地躲进屋里,甚至把衣服都藏起来。
况且他也无法确定,此时空姐是否在家里。没有受害人指认的嫌疑犯,即使报了警,警察也难以立案。
这时,崔涛在脑海中想到了一个主意,觉得这件事解链还须系令人。现在揭穿东施还不是时候,让她再逍遥几天。
到时送给黄振一个人情吧,一来他能为自己正名,二来看他能不能把握机会。
东施拿着竹竿捣腾了一番,心满意足地将空姐的衣服,悉数收入囊中,估计今夜做梦也会笑吧。
在院子里晃悠了一下,崔涛回到了客厅中,自己简陋而又温暖的狗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