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
张胜冷漠地开口道。
张良生二房叔叔,六十余岁的花甲老人,畏畏缩缩地抖着腿,战战兢兢地扒开,身后护着的一个虎头虎脑七八岁小孩紧抓住衣衫的手,脚步蹒跚地顺着众人空出的小道,在前面带着路。
四周年轻气盛小伙,有想法的不是被家人拉扯着,就是被拥挤在人堆进退两难,一时间宾客鸦雀无声。
张胜跟着花甲老人,脚步慢慢地走着。
他叫张忠行,在张家湾也是一个混不吝的人,仗着兄弟伙多,欺占田地,横行村里,也就年纪大了才慢慢有所收敛。
跟着张忠行,没过几分钟就来到后院,后院三间厢房,他哆哆嗦嗦地指着右边的一间。
“良生就在那间屋子里,他们这房做的事跟我们没关系,少侠还请开恩放我等一码。”
说完跪倒在地,磕着头,祈求活命。
“滚。”
张胜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向右边东厢房。
“谁?不知道没我吩咐——”
屋内传来一个青年怒斥声。
张良生。
听着声音张胜心中一喜。
伸出脚。
嘭地一声踹开门。
门开的瞬间。
一个黑袍人眼睛狭长,泛着冷光盯着他。
手中狭长直刀劈下。
“是你?!”
黑袍人待看清张胜面相,顿时强行偏移手中狭长直刀的攻势,同时有些意外的送了口气。
“像,跟你母亲年轻时候一模一样!巴蛇都安排好了?”
张胜心中一阵后怕,见对方似乎认识李仁锋,颇为意外,见对方称呼李仁锋为巴蛇,暗自猜测这估摸是九头蛇之一。
于是脸色难看地说。
“没有,我是趁机逃出来的。父亲被镇魔司的令主,冯棠盯死了。”
黑袍人面色变了变,叹了口气。
“这回麻烦了。没想到好不容易探到将军墓所在,却被一个神秘的老家伙伤了,貌似就是黑山山神庙的哪位神秘的庙祝。”
说完他转身一刀,在张良生不可思议的眼光中将他斩首。
他怎么也想不到黑袍人,居然与张胜相识。
“不知叔叔怎么称呼?”
张胜看着他嘴角溢出的鲜血,心中微微一动,试探地问。
“你的伤没事吧?”
黑袍人望了他一眼,温和地说:“我是你黑叔,说起来当年我还抱过你。要不是你母亲不愿你走你父亲的路,我们几个叔伯你就都认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巾擦了擦嘴,有些阴沉道。
“这回是栽了,没想到前朝的将军墓居然还有守墓人。手段诡异阴狠,要不是前两天恰好弄到祛尸散,压制住了尸毒恐怕现在你黑叔我就挂了。”
“什么?”
张胜惊呼,他原身用脸换来的祛尸散,居然是被他给截胡的,顿时他的眼眶就红了。
黑袍人一手捂着胸口,转身走了几步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