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在盛桐桐心底的印象变得如此糟糕不堪？
“我的良心…”盛薇薇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表情颓废，勾唇苦笑，“的确被狗吃了。”
陈婉君傻愣在一旁，张大嘴看着大女儿。
一滴泪从盛薇薇眼下滑落，嗒的打在地板上，她睁着眼任由泪珠接二连三，渐渐坠如珠帘。
“因为你生病三年，我在毕业后去夜店做了三陪小姐，除了卖身我什么都卖，偶尔看见富得流油的老板，我会偷翻他们的钱包或顺走他们的首饰，这样做，算不算良心被狗吃了？”
盛桐桐两眼微睁，愣在原地。
门口凄凉低沉的嗓音继续诉说她的哀伤，“因为你仁和慈爱的父亲欠了一屁股赌债，他还不上，被高利贷追到家里，那群人绑了我，你的父亲跟我说，只要把我卖到海外就能抵他这笔欠款，我永远回不了家，可能永远在国外给人做奴隶当婊子，所以我偷拿了他的房产证抵押，借钱还钱，这样做，算不算良心被狗吃了？”
盛桐桐眼光闪烁几分，瞧着一旁捂脸的母亲，想证实盛薇薇说辞的真实性。
“因为你昂贵的医药费和手术费，我在外借了一百万，条件是典当我自己的下半辈子，我可能到死都会衣食寒酸，这样做，算不算良心被狗吃了？”
她眨了眨眼，泪花迷糊了双眼，深吸口气大声道：“我的好妹妹啊，若我的良心不被狗吃，现在就是整个人都被野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