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句:“在生死面前人人平等,不到万不得已我凭什么要为他人而放弃生命?”
在这个尊者尊,卑则卑的世上,君依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与众不同的话。
主人要丫鬟生,丫鬟就能生;主人要丫鬟死,丫鬟就必须得死!
现在,竟然也有人倡导生命平等。
很可笑。
实在是太可笑了。
和曾经的某人真的太像了!
这又让他想起了诸多的前尘往事……
“我出去走走。”君依站在山神庙门口,说道。
“是,君依大人。”顾之安说,态度谦卑,一如既往。
顾让清卸载了马车,牵了两匹马去溪水边饮水,顾之安又寻了个僻静角落继续看书。
君依说要出去走走,那必然是不许任何人前去打扰,所以他们兄弟俩都识趣的离得远远的。
转过山岗,这里被许多柏树所遮挡,不知不觉间君依就已看向了颜未策马离去的方向。
“是因为那个名字吗?”君依从柏树缝隙看向下方的路,将袖中的书信打开又再仔细看了一遍。
“她明明是有自己名字的。”君依心想。
手指落在颜未名字上,君依才终于明白,她不是她。
“她并不是真正的空琴啊。”
“或许空琴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毕竟……”
后面的事情他不忍再想,想一次心就会抽痛一次,反反复复,至死方休。
“但是那丫头为什么非要给她取这个名字呢?”君依想不明白。
君依仰面看着远处稀薄的日光,他的白面具一如既往的冰冷。
“明天,或许会下雨呢。”顾之安对回来的顾让清说。
“那她会不会不来了?”顾让清走过去与他同坐一处问道。
“应该……会回来的吧?”顾之安不能肯定,回答得犹犹豫豫。
“她不会是想带着君依大人的玉佩逃跑吧?”顾让清吃惊的说,“那玉佩可是君依大人最重要的东西,从来都未见离身过。”
“我们当时该制止的。”顾之安有点后悔。
“要不是君依大人自己说,我们也不可能那么快就发现玉佩被那姑娘偷偷拿走了啊。”顾让清说。
顾之安点头,想了想才恍然大悟,“这么说的话,君依大人当时就应该知道了,但是他自己没有制止……”
“之安,你的意思这是君依大人默许的吗?”顾让清问。
“估计是君依大人想看看那个姑娘到底会怎么做吧。”顾之安猜测。
“若是玉佩真的丢了就麻烦了,据说这个东西是某个小姐给君依大人的定情信物。”顾让清垂头丧气的说。
“谁说的?”顾之安很好奇,急切追问。
“零落大人。”顾让清回答。
“哦。”顾之安点头,便没有再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