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秋说道:“令狐兄,宁女侠刚才的举动你们也都看到了,请你在岳姑娘身旁给她立个碑吧,让她们母女二人相互间也好有个照应。你总不想让世人再非议你师娘的不是吧……”
令狐冲答道:“风兄,你要带我师娘前往何处?就不能在此处让我也一起尽尽孝道吗?立碑之事咱们可以再商量的。”
风雨秋说道:“华山之事我也不知道该如何了断,就先带宁女侠去见过我父亲风清扬,让他给宁女侠想个万全之策吧。现在江湖突变,风云再起,此时一动不如一静。令狐兄,你也好自为之吧……”
任盈盈被突如其来的变动给惊呆了,她见令狐冲已默许来人和岳夫人离开了,自己也就没有再做过多的干涉。因为来人是不是风清扬的儿子?宁女侠的生死存亡自己并不真得关心,她在意的就是令狐冲的感受而已。
当即任盈盈便扶住了令狐冲,两人相拥而泣。突然令狐冲想到了些什么,便抬头看着任盈盈问道:“他……他们要拿我师父怎样?”
任盈盈面色一寒说道:“你还叫他师父吗?”
令狐冲说道:“唉,我叫惯了,也不必改口了吧。师娘她为什么要在此时选择自尽啊?”
任盈盈恨恨地说道:“自然是为了岳不群这个奸人了,嫁给了这样卑鄙无耻的丈夫,若不杀他,也只好自杀了。难道你师娘当时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吗?咱们快杀了岳不群,也好给你师娘寻求个解脱之道!”
令狐冲踌躇着说道:“你说要杀了他?可他终究是我师父啊?他曾经养育过我,这么多年来,是他手把手教会了我许多武功,把我从孩童带到大的……”
风清扬不由得很是欣慰,自己恩师的孩子本性善良,相信他一定可以带领华山派走向光明的。他和魔教圣姑有此关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江湖之中人心险恶,正派魔教,真得需要分那么清楚吗?
任盈盈说道:“他虽然是你师父,也曾经对你有养育之恩,但是他也数次想要害你,你们二人的恩仇早已一笔勾销!你师娘对你的恩情,你却未报过,不是吗?今日我们在此杀了岳不群,就算是为你师娘斩去了过去的孽缘,你看如何?”
令狐冲叹了口气说道:“我师娘的大恩大德,我自会想尽办法报答于她的。而岳不群和我之间的恩仇,嗨!就当已了断吧,我总不能当真就此杀了他……”
任盈盈说道:“没人要你动手啊?鲍长老!”
鲍大楚大声答应道:“属下在!大小姐,您有何吩咐?”
任盈盈说道:“是我爹爹差你们大家出来办事的吗?”
鲍大楚垂手而立说道:“正是!属下等人一起奉教主令旨,他老人家命我同葛、杜、莫三位长老,带领十余名兄弟,要设法捉拿岳不群回总坛!”
任盈盈说道:“那么葛、杜二位长老人呢?我怎么没有见到他们二人?”
鲍大楚说道:“他们于两个多时辰之前,出去引诱岳不群前来的,至今未归,只怕……只怕……”
任盈盈说道:“你且去搜一搜岳不群身上,看看有什么东西在,不就行了吗?”
鲍大楚应声答道:“是!属下这就照办!”
鲍大楚大步过去,开始搜检岳不群身上的物件来。只见他从岳不群的怀中首先取出一面锦旗来,这面锦旗正是五岳剑派的盟旗!而后又掏出来十几两散碎的金银,接着他又从岳不群身上搜出了两块铜牌来。这两块铜牌,正是葛、杜二人的随时教牌!鲍大楚声音愤慨的说道:“启禀大小姐:葛、杜二长老果然已遭了这厮的毒手!这是二位长老的教牌,牌在人在,牌离人亡,这是古训。看来葛、杜二位长老已是身亡了……”
说着话鲍大楚提起脚来,便在岳不群腰间重重的踢了一脚,显然他已是愤怒至极!
令狐冲赶忙大声喊道:“住手!不可伤他!”
鲍大楚听到是令狐冲的声音,只得恭恭敬敬地应道:“是,属下明白!”
任盈盈说道:“来人哪,拿些冷水来,先浇醒了他再说!”
旁边的莫长老取过腰间的水壶,打开了壶塞,将冷水不停的淋在岳不群头上。过了一会儿,岳不群才呻吟一声,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岳不群只觉头顶和腰间剧痛,不由得又是呻吟了一声。
任盈盈厉声问道:“姓岳的,本教葛、杜二长老,可是你杀的吗?”
鲍大楚拿出那两块铜牌,在手中抛了几抛,铮铮有声,以便让岳不群看得清楚!
岳不群料知自己必定无幸,今日落入到的魔教手中,那还能有好果子吃吗?当下便破口大骂道:“他们二人是我杀的!魔教邪徒,人人得而诛之!我堂堂五岳派掌门人,杀几个魔教妖人,何足道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