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玑浑身一阵震颤,这正是他最担心的情况,但他找不到解决办法。
“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办法是有一条,只怕道长下不了手。”袁云裳续道。
玉玑急切地问道:“什么办法?”
袁云裳用手比划了一个杀人动作,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一不做,二不休。一了百了,万事大吉。”
玉玑眼一瞪,怒道:“我以为你有什么高见,却原来是教人欺师灭祖大逆不道!好主意,好主意!亏阁下想得出来。”
袁云裳仰天大笑,笑完,振声道:“果然是峨眉的好弟子!果然是个有道之士!我这就叫道长随我上道山,带上靠山村的村民,我也好为这个馊主意向谭玄老牛鼻子当面忏悔。”
语毕,彩袖一挥,无形罡气直逼玉玑子胸前。玉玑子也立即曲指如钩,双手抓向袁云裳的肩井穴。几个来回,玉玑子象喝醉了酒似的满脸酡红,摇摇欲倒。原来袁云裳的掌风中夹带着她自己练制的迷魂失心散,玉玑没有提防,以至中她诡计。
玉玑倒了,那妇人双掌轻轻拍了三下,树丛后走出一对彩衣少女,其中一个手拿着拇指大小的白羊脂瓷瓶。走到玉玑身边,另一个掰开他的嘴,拿小瓷瓶的将瓶中药灌进他嘴里。不一会,玉玑就悠悠醒转,感到体内一阵火烧火燎,十分愤怒地瞪着袁云裳。
袁云裳却说道“你只需要运气将那阵热感导入丹田,你的功力就会增加一成。”
天上掉下馅饼来,哪有这样的好事?但玉玑别无它法,也只好照着做来,真气九转,归入丹田,不仅不再难受,反而通体舒泰,令人兴奋无比,四肢百胲充满了快感。快意过后,又觉内力充盈。他疑惑地望着袁云裳问:“你搞什么鬼?”
袁云裳一阵咯咯娇笑,不无得意地说:“本座怕你在道山几十年得悟大道,拾掇你不下,因此先用迷药把你迷倒,然后用本座独有的固本培元膏为你解了迷药。固本培元膏是本派独有的灵药,不但服用后的感觉妙不可言,而且服用一次,功力就增长一成。不过,三年后你必须重服一次,否则一身功力尽散。”
“歹毒!我堂堂峨眉门下,岂能容你要挟!”玉玑说完一指戳向自己的丹田气海,意欲自尽。
“慢着!”袁云裳玉手一拂,玉玑子的手便被她牢牢地托住,停在中途,竟戳不下去。袁云裳阴阴一声冷笑,继续要挟说:“玉玑道长,你今日一死,我必不出三天就让你臭名远扬。”
玉玑无力地将手垂下,他就是死了,也的确不愿承受那档子事,不愿留下一个恶名。但要他因此而戕害掌门人,他宁愿回峨眉到谭掌门面前领死!
那妇人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也撒去功力,充满自信地道:“只要你做得干净,你就是峨眉掌门,将来天下道教,也统归你掌管。”
玉玑不屑地说:“好大口气!掌管天下道教,必须朝廷降旨,你算哪路英雄?”
袁云裳人不以为忤,笑吟吟地道:“关于这点请道长放心,等我称尊武林,自会有办法请下朝廷御旨。”
玉玑更不服气,说:“当年夺命刀王吴天雄都没能称尊,凭你一个女人有多大能耐?能让天下武林听命于你一人?”
袁云裳语气忽转严厉:“你敢看不起女人?”说完,朝那两个彩衣少女一使眼色,两女立即扑向玉玑子。玉玑子急忙闪身挪步,却没能避开,两女一左一右,纤纤玉指戳在了他的肋下。玉玑子只感到整个身体象被人撕扯强扭一般,又如万蚁噬身,痛苦难当。这分明是江湖难得一见的上乘打穴术――分筋错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