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豪一听也乐了,故作认真地说:“这个建议很好,很有必要,等回三仙洞后,我专门为肥牛养狗。”
牛肥肥仍然佯怒道:“不兴这样嘲弄人哈,一对狗男女!”
这话有些糙,但南宫豪和黎木蓉并不反感。他们不在意“狗男女”,却喜欢那个“一对”。黎木蓉比较矜持,略显忸怩。南宫豪虽然也脸红,却故意夸了牛肥肥一句:“这回用词准确。”说完还睨了黎木蓉一眼。
牛肥肥把那家伙扔在地上,说:“你就臭美吧,反正木蓉看不上我。”
为了打破尴尬,黎木蓉问那家伙:“你实话跟我说,是谁要置我们于死地?”那家伙装聋作哑,拒不回答。
黎木蓉说:“说吧,说了实施放你走,不说实话,你无法离开。”
问了半天,那家伙还是不开口。南宫豪有些恼火,走上去踳了一脚,怒道:“你说不说?”
那家伙对南宫豪怒目而视,但就是不吐一字。
这时他们有些不好办,既不能离开谷口,怕一失守那帮人又聚拢来封谷,又须找个清静地方审一审这家伙。
牛肥肥自然没有黎木蓉那份耐心,懒得废话,对黎木蓉和南宫豪说:“你们一对狗男女守住苦口,我去啃狗腿。”说着一把抓起地上那人往谷中而去。
这时谷外一枚飞镖飞来,直取那家伙后脑玉枕穴。这是有人要置他于死地,自然是见牛肥肥要提他去谷中,不知下文如何,还是先除掉安全。
黎木蓉挥剑击落飞镖,和南宫豪相视一笑。这是一枚燕子镖,是武林联盟曾经花大精力追查过的,今天一见,自然知道对手是谁了。
牛肥肥进了谷中密林,把那家伙绑在树上。先是绕树比划了半天,又找了一些小树枝,也不问那家伙半句话,只管用剑把那些小树枝削成一枚一枚的木钉。削成一枚,就拿来在那家伙的身上和树上比划一番,然后朝那家伙狞笑一下。笑得那家伙心里发毛,反来问牛肥肥说:“你不是要审我吗?怎么不问话?”
牛肥肥说:“我没有我们女队长那么好耐心,反正你不说,我也懒得问你,我们已经知道你是玉夫人派来了。”
那家伙又问:“你销那些木钉干什么?”
牛肥肥又拧笑了一下:“反正问你也白问,可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也不能放走。我用你不着,这谷中的野兽可能早就在等待。”
那人说:“答非所问,我是问你削木钉干什么。”
牛肥洒脱地一笑,说:“我没答错,是你问非所答。”
那人愣住,念叨了几遍“问非所答?”他实在不知道,世上怎么还有人这样说话,不回答问题,反指责人家问得不对。
“对!问非所答。”牛肥肥又拿起一枚木钉比划了几下,说:“这几枚木钉不错,把你钉牢在树上,我就没什么对不起这里的野兽了,也不枉旋风队来一趟回风坡。”
“什么!你要把我钉在这里?”那人大惊失色,但依然心存侥幸。
牛肥肥说:“不然呢?我还把你带回家供起来?”
又说:“我不钉你,玉夫人的人也会出手,刚才就差点要了你的命。”
那人现出痛苦的表情,说:“宁愿我死,也不连累家人。”
牛肥肥说:“旋风队不会伤及家人。”
那人把头垂到了胸口:“可我的孩子还在玉夫人手里。”
牛肥肥停住了比划,说:“果然是玉夫人派来的。说出实话,我们帮你救回孩子。”
那人眼睛一亮:“当真!”
牛肥肥看也不看他一眼,硬气地说:“旋风队一言九鼎!”
那人当然知道旋风队的实力,要不然玉夫人带着那么多高手,也用不着这样大费周章。他想起刚才那枚飞镖,一咬牙说:“我信你们!”将玉夫人带来一些什么人,以及企图封闭回风坡的计划和盘托出。
“你亲眼玉公子和玉小姐?”牛肥肥问。
那人答道:“看见了,他们设计了疾风队。”
牛肥肥咬牙道:“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玉公子和玉小姐前次在玉屏镇设计旋风队,这次又算计疾风队,可谓新仇旧恨一齐涌上了他心头。
这一段问答耗时不短,南宫英战东方他们已经集体返回,牛肥肥一看,自然知道是前无去路,玉夫人要把回风坡变成死谷,让旋风队葬身于此。
牛肥肥把那人交待的情况又跟南宫英他们说了一遍,一直没吭声的战东方恨声道:“这贱婢!我们一次次饶过她,她却这般歹毒。”是的,旋风队曾经有两次机会置玉夫人于死地,但他们都放过了,只是毁了翠云山庄。
被绑的那家伙说:“她恨你们,逼得她丈夫走投无路,烧了翠云山庄,又把他的儿女禁足在东林寺。只有彻底解决你们,玉公子和玉小姐才能恢复自由身。”
南宫英点点头,说:“原来如此,相信你说的是实话。”又对牛肥肥说:“放了他吧。”
“好勒!”从树上解下那人,拍拍他的肩膀说:“我们先帮你解救孩子,然后再收拾那贱人。”
那人眼里充满感激,说:“其他人和我情况差不多,都是家人被玉夫人控制。”
回到回风坡入口,跟黎木蓉和南宫豪说明一切。一帮人惊出了一身冷汗。假如不是他们留了个心眼,一窝蜂地往出口而去,而入口再被人封死,他们在这回风波恐怕就永远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