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哑谜?”
“囚笼鸟,折翼难飞的囚笼鸟。”
“那倒是挺有趣,不过这和我墨家有什么关系?”墨铜不动声色,脸上的每一个变化都被小心的隐藏过去。
“我觉得这囚笼鸟就在墨家,”楚辞试探性的开口,既然没有突破点,那他就自己创造一个。
“事关我墨家清誉,殿下这么说不太妥吧?”墨铜背起双手,眼神如天上熠熠的星辉,澈极而耀目。
“害,逗您玩的,这不看墨家主您板着张脸嘛,”楚辞适可而止的停下,与之结恶并不是他想要的。
“哈哈,感谢殿下送我的解乏笑话,好些年都没这么开心了,”墨铜依旧是云淡风轻,言语谦和。
“墨家主喜欢就好,”揣着明白装糊涂,与人精墨铜过招,楚辞真是不胜荣幸,没有战火弥漫,此时的肃杀却更加繁重。
火炉卖力的烧着,一丝火苗逐渐压过了另一丝火苗,屋子越来暖和,雪天穿上的棉衣似乎都有些燥热。
“您知道我父亲的事吗?毕竟……我这个不孝子以前光顾着享乐,老头子都没了好些日子才开始念他,”楚辞顿了一会儿,话锋又是一转。
他以前玩乐惯了,对那些个枯骨军功也就听个热闹,只知道他爹声名势大,所有人都要尊一声“镇北将军,”想着真如外界所言,楚家军王者之师,百战必百胜。
可直至楚长年身死,他才真正了解那些赫赫震天的威名后到底是多少家庭的破散碎离,故事久了,有些东西没了问的去处,来这见墨铜,除了必要的摸底,便是想听听楚家军的“状命。”
“知道是知道点,毕竟你爹当年征战天下我们这些躲在身后的家伙也没少出力。”墨铜笑笑,别看他和楚家不怎么来往,可令整个天下都闻风丧胆的楚家军,上到兵戈下到马鞍,却是他与墨家众人呕心沥血不知熬了多少昼夜才精心锻造而出,甚至楚长年临死时搏杀的佩剑,都是朝曦离别由他亲手所赠。
“西进东讨,数不尽的忠魂扬了我燕越国威,那年十五万人出塞,六万人捧着灰土返了家乡。”
“津河一战,骁勇精锐煦风营全员赴死,高歌而笑,黄泉做伴,用血肉填平了广阔无垠的浪涛长河。”
“国危急患,楚家男儿十有九者,扬鞭立马,破了满是精壮的三国联军,却在无那浩浩威威的春秋书声。”
“靖江原,浙北遭围,那位号称不斩无名,万夫莫敌的楚家军副将戌珲,立马横刀,率百人冲千人阵势,殉国而亡。”
“雁锍城,军旗飘飘,年轻都尉赵佑荣墙头孤守,道一句:何人欺我少年时?披挂执戟挑四将,续力竭身死,葬于城下。
……………
墨铜踱步,拍了拍那早已僵硬的镇北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