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无礼。”绯云禁了声儿,站在一旁。
“实不相瞒,我这病看了无数大夫,都不知道是什么病,在那晚的情况下,姑娘能救下我,想必心中已然明了,劳烦告知。”
“光过敏,不过公子身上还有其余的疾病,我能确定的就只有这一种。”
“光过敏?”
这是什么病?
名字听起来也奇怪。
“每个人的身体都会有一种或多种过敏原,找到之后都能适当的规避,光过敏就要规避阳光,一旦见到光源就会引起不适,若是想治好,难度很大。”
只要是个人就得生活在阳光之下,无法规避过敏,所以,治疗起来相当困难,她在医学库里曾看到过这样的案例。
男人的面色并无太大的变化,而是捕捉道她言语中的一句,想要治好,难度很大。
意思是并无完全治不好的可能,比别人给他下的定论好太多。
“多谢姑娘告知。”
“不用客气,既然收了你的酬金,一会在多给你开些扛过敏的药。”
……
回到房间后见天色晚了,顾月娥便睡了。
那厢,绯鹤刚从药铺回来,脸色有些难看。
绯云见他空空如也的一双手,蹙眉问道,“不是去药铺拿血棘草了吗?怎么空手回来了?”
他酉时就去了,现在亥时回来,没拿到药,这么长的时间做什么去了?
“公子,药被别人拿走了。”绯鹤面色难看。
绯云有些懵,“我们不是交了一千两的订金?怎么就被人拿走了?”
绯鹤自责,跪地请罪,“公子,我去晚了一个时辰,去的时候血棘草已经被人拿走了。”
床帐内的人没说话。
绯云问道,“什么人拿的?”
绯鹤摇摇头,“不知道,听说是个女人用一本破书换的,我在城里打听了,那女人面生,不是城里人,我找药堂理论,他们将订金悉数退还,赔礼道歉,说要什么赔偿都会给……”
“怎么赔?”绯云气的咆哮,“我们公子的命金贵,要是过两天有个闪失,掀了这座城都不够赔,何况他一个破药铺!”
公子每次发病都是月圆之夜,这次他们疏忽了,再过几日是中秋,要是在发病,那怎么办?
“不行,我要去烧了那破药铺!”绯云越想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