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宫门口,连让人传话的时间都没给,张总统就硬闯进了永历呆着饮酒的后花园。
“陛下、你还有心情在这后堂饮酒?出大祸端了!”
“总统、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慌张,以至于君前失仪了。”
“吾君前失议是小事,关键是陛下你再不行动,天子之位都有可能易主。陛下、你可知长庚和邦德的关系?邦德视之如师、如父,陛下拒绝了送宋长庚出城,让邦德惊怒非常,他已经让人去找肖院长、安排调军事宜了!”
“什么?怎会如此严重?邦德历来都甚是讲理,怎么会突然翻脸!吾拒绝送宋尚书衣冠出城,主要是为了顾及自古以来的礼数、邦德就这么容不得朕逆了他的心意?他是不是早有准备?”
“这倒不是、主要是长庚突然离世对他打击挺大,他现在脑子都有些不正常。这时候咱们可千万不能和他硬着来,惹急了、他啥事都干的出来。吾过来的时候,他就撂下了狠话、他李某人不介意换个敢开先河的皇帝。”
定睛看了半天张同敞,朱由樃最后无奈的摆了摆手,颓废的说道:“总统、烦请你给李总裁回个话、宋长庚衣冠出城之日,朕会带着太子、为其背棺、执幡的。”
胳膊拧不过大腿,永历帝最终只能选择妥协。尽管现在的这个皇位,毫无帝王的权势,当的就像吉祥物,但让他退位让贤,哪还是舍不得的。作为帝王、朱由榔觉得自己活的相当失败,简直是将自古以来所有皇帝的脸都丢尽了!自古以来,没有一个天子屈辱成这样,要给一个臣子当孝子。
还没等李振新让肖正南布置后手,张同敞就传回了话,皇帝答应了为宋先生背棺的事。既然死硬的永历帝答应了这事,想来葬礼不会再有啥阻碍了吧?
不成想,事情并没有完,接下来的几天,陆续有一些朝中、还有朝外的官员向国事委员会、国政委员会上折子,表示反对将宋应星的葬礼搞的这么盛大。他们反对的理由大概有三点,一、帝王给臣子背棺、自古未有,二、宋应星的功劳是否撑的起这份哀荣?三、这么搞太兴师动众,有劳民伤财之嫌。除了官员有反对意见外、一些小报也对此事发表了批评。
“别山、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你心里也觉得宋先生享不了这么大的哀荣?”
“吾觉得、宋尚书进国忠祠,完全够资格!”张同敞耍了个滑头、将进国忠祠与盛大的葬礼当同一件事来说。他当然支持宋应星进国忠祠了,因为论对大明复国的贡献,张同敞不觉得自己有老宋头大,要是老宋头都进不去,他就更没戏了,为了给自己留个进国忠祠的门,老张也得支持此事。
“哼、言不由衷,今日吾就讲讲、宋先生为何能享受这份哀荣……”李振新滔滔不绝的将宋应星的贡献和对整个大明的意义全讲给张同敞听,张同敞听完后为自己之前没有意识到宋先生有这么大的贡献而感到无地自容。
“别山、这次上书对宋先生葬礼有意见的官员一律革职、让监察人员查一查看有没有违法违纪的事,有的就发配的漠西去。对乱发评论的报刊、直接查封,永远封停相关人员的办报资格。这几天、朝廷和军队掌握的几家报社,要发关于宋先生贡献的专刊,让老百姓知道朝廷为何要这么隆重的为宋先生送葬。否定宋先生功绩的人,就是祸国殃民的旧东林余孽,这样的人绝对不容许再出现在大明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