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可以修复人间,却怎能重生仙界,再立鬼府?这样一来,不是反而阻止了天地间的兴衰循环吗?还请前辈三思。”
墟帝没回答,却看着张道陵,嘴角微翘:“这一世延康已灭、赤明当立。张道陵,你还没找到创世神吗?”
张道陵站立一边,双手合十,回答了两个字:“没有!”
墟帝摇头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今世居然如此无能,果然小白脸儿靠不住啊!”
张道陵脸上一红,却不做声。
“你们找不到创世神,就来与我为难,啧啧,我也是完成本职工作啊!唉——!”
墟帝佯装无奈道:“你们的创世神不是很厉害嘛!你张道陵当年那样强势,夸下海口,力保两汉千年。言犹在耳,这才四百余年,怎么就怂了?”
东王公当即插话道:“这是因为近来天界突发变动,创世之钟遗失得太过突然,前辈不需忧心不日便可找回。”
墟帝扬声大笑:“创世之钟你找不回的!你们根本不知道它在哪里,因为只有我知道。”
闻听此言,三名仙人满脸惊怒,齐声斥责。没想到刚骂了几句,忽然一道闪电击中天柱。
闪电击柱事属寻常,但这道闪电却不一样,中柱后闪电并不消散,一直插在柱中。
三位仙人齐声大叫不好,只见那闪电已经变化模样,原来是一杆浑身雷电的三叉戟。
张道陵急忙扑向天柱,一把抓住三叉戟,不顾雷电,猛力拔出。天柱现出裂纹,崩出无数铜块。
西王母从虎背上跃起,刹那间在空中显出真身,是一条人面蛇身的巨大赤色巨蛇,身长竟一眼望不到底。她当即盘绕在天柱上,阻止崩裂。
这边东王公也立刻出手,直接攻向墟帝。
墟帝盘坐外地,依然微笑着,等着东王公杀到。
东王公心下微惧,心知墟帝狡猾,手上便未用全力,只希望拖住他,让西王母有时间修复天柱。
哪知道眼看即将交手,墟帝忽然不见了,只听到他得意的大笑声。
天柱忽然全面崩溃了,铜块像雨点般砸向地面。
东王公忽然感到一股吸力,将自己猛地吸上九霄云外。他心里着急妹妹和同伴,大叫着呼唤,却只听到呼呼风声。
---------------------------------------------------
公元216年,天柱倒塌一年后,汉建安二十一年的夏天。张志已经到东王公府一年了。他习惯了自己的新名字,张白。
只听得有人喊他:“张白,给我把那边的练功器械收起来。”
“张白,把铜鼎刷一遍,等会儿要煮饭。”
“张白,张白,哪去了这小兔崽子。”
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孩跑过来,手里抱着一大堆武器和练功器械。
“来了来了,您不是让我收拾器械吗?这么大一片,我来不及啊!”
张白手指着外门练功的广场,这片广场占地有五百余亩,走一遍也要花不少时间,大概有前一世的三四个正规足球场那么大。
啪,一个耳光,“还敢犟嘴!你认得字,快把这月信送去三清殿,这是要紧事,送晚了打死你。回来继续收拾,别想偷懒。”
张白捂着脸,诺诺连声,接信便跑。
从前世的老板变成今世的奴仆,被人人驱使,他实在委屈。
不过这是个修仙世界,自己所处的是仙界,就是界于天与人之间的世界。这里的人寿命很长,只要努力,混个几百年不成问题。
这么一想,他也就忍了。但是,事实上他也捞不到太多寿命,因为他经脉尽断,难以修炼,所以才成了奴仆,变成他人嘴里的废柴。
他边跑边看着月信,里面写的是人间正在发生的事,这月信就如同报纸一般,只不过在这里,只有长老们可以看。
他是近水楼台先看报,反正他不多废话,也没人管他。
信里的内容真是震撼。
是年初,代郡乌桓三部自称单于,有反叛之意。曹操所任原太守却无力控制,眼见即将成患。
五月间,曹操以裴潜为代郡太守。裴潜颇有智勇,竟单枪匹马,出面安抚乌桓。三部单于大出意外,在裴潜恩威并施之下心服口服。将所掠妇女、财物等大半退还,还向裴潜表示服从,代郡稍定。
这是真实的三国历史,张白本来就读过三国志和三国演义,还玩过多代电游,很多历史和人物还是记得的。
这一年表面上,最重要的历史事件是曹操与孙权的濡须之战。
但真正让他在意的,是这一年七月。曹操把南匈奴单于留在邺城,把匈奴右贤王去卑留在平阳。
又把南匈奴为左、右、前、后、中五部,使其分散,居于并州诸郡。
当时来说,这既安抚了南匈奴,安定了北方边事,又增加了并州与河北的人口,有利恢复生产,是一件好事。
然而从汉匈杂居开始,各路外族不断进入并州与河北等地。百年后,终于酿成五胡乱华的局面。
他记得那时汉人成了两脚羊,供人食用。又三百年后,原本中原占绝大多数的北方汉族,已经和其他种族人数相差无几,只有江南保持着汉族正统。
这比起核武器来,也差不多了,张白长叹。
如果没有五胡乱华,如果汉族可以早一些有能力出征世界,是不是就不会死那么多人?是不是也不会有后世的元蒙入侵,满清定鼎,八国联军,日寇屠杀?
他也知道,以汉代的科技,汉朝的疆域已经是尽可能的大了。通讯也好武器也好,都不足以支撑扩疆。最重要的是运输工具,连帆船都没有普及的时代,妄言全球化,是痴心妄想。
如果能飞就好了,不过这里的仙界相当猥琐,居然成仙了也飞不起来。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又有人叫他,“张白,仙林里的果子摘完了没有?”
他急忙逃窜,嘴里喊:“我忙着呢!一会儿再说。”
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