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白颇为尴尬,挠了挠头发,不得已寻找话题,“这个哈...大侄子!哈哈。我是你父亲的朋友,还记得吗?我姓张,以前还在你家还住过一夜,这次是来找你父亲谈事的,不过他好像不在哈!...正好不巧,遇上了解严和宵禁,不得已就私自住了一晚。你放心什么都没少,我什么都没碰!”
张白在这儿努力解释,僧会注意地听着,脸上丝毫不起波澜。等张白说得差不多了,回答道:“施主客气了,父亲的确不在家中多日。现在仆人不足,家中多有空屋,如需住宿并无不便,你看哪间合用只管住就是。房间里的床铺座椅尽管使用,不必介意。如需早餐,我这里还剩了一些,可以给你取来。”
“这...这...怎么好意思啊?”张白没想到僧会不但毫不介意,居然还提供客房服务和免费早餐,闹了个大红脸,心中更加过意不去,便说道:“不如这样,我大老远来的,确实需要个住处,我就给你些礼佛的香油钱,聊表心意如何?”
僧会听张白这话,想了想道:“阿弥陀佛,施主有礼佛之心,善修果报之意,是有缘人。这样吧,我给你端些早餐,你就在此处用膳吧!”说着,僧会合十行礼,转身抱着扫帚出门去了。
张白长出一口大气,心想苏拉杰的这个孩子还真是特别,拜佛念经到了痴迷的地步,这么小的孩子,说话就像出家了几十年似的。
见那孩子走远,张白一时倒不知干什么好了?
他偷偷看了看自己臂弯,最近这些日子,他忽然兴起,在臂弯中增添了些刺青的花草树木,纹身的图案变得日益繁复。不过其中,猪猪的样子还是很容易辨认的,因为只有他一直在不停地动。
猪猪这两天一直是平面状态,都没怎么现身,总是窝在刺青房子里,照顾那两个蛋。
而这两个蛋,这几天非常安静,除了有时候突然地发一下黑光白光,几乎一点动静都没有。
看完猪猪,张白兴之所至想到院子里走走,忽然又想到,这可是苏拉杰的宅邸,怕是会有人监视,于是散出神识,四处侦查了一番。
什么都没发现,也不知道是真没人监视,还是自己的神识警惕性低。
想了想,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白袍,忽然在屋子里搜索起来。
他想找一件衣服,可以套在外面做外套,乞丐服被收到九层塔中,在这个场合穿乞丐服,若万一有人监视被人发现,自己刚收的拜火教乞丐教徒不免危险。
房中还真有一个衣橱,这间久已不用的厢房,大概就是因为没人用,所以衣橱里堆的都是些仆人的衣服,显然,这个宅邸里的仆人离开了不少。
张白立刻一件件试穿过来,最后挑了一套合身的,随即打扮成仆人的样子,这才敢出门到院子里。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院子里的鲜花已经不见了,代之的是野花野草,房子的装饰也能省就省,不比从前奢华气象,但院子和宅邸各处依然干净整洁。也许是僧会这孩子,一直勤快打扫来着。
房门边斜靠这一把扫帚,张白认得,就是刚才僧会抱着的那一把。看来是他去拿吃的,所以把扫帚暂时放在这儿。
吃人嘴短,张白决定帮他扫扫地,便拿起扫帚,刷刷地扫起来。不一会儿,庭院之中,就堆起了一堆落叶和垃圾。
“施主受累!”一边传来僧会奶声奶气的嗓音。他端着一个食盘,里面放着两碗好像稀粥的东西,旁边还有一张面饼。
“小少爷自己吃过了吗?”张白问道。
“还没吃!施主不要叫我少爷,请直呼我法名僧会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