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地用过晚饭之后,木子云就和苏老先生聊了起来。
“苏先生,苏姑娘唱的那些曲应该是你填的词吧。看来,你应该也是个饱读诗书的人,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木子云好奇地问道。
在这个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年代,唱曲算是三教九流中的末等。像苏老先生这么有才学的人,考取个功名,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苏老先生叹了口气道:“不瞒您说,我之前也是个小官。年轻的时候,我也如同这位于兄弟一般,铮铮铁骨,傲然正气,可是就是因为我这般所谓的浩然正气,得罪了一大批的官员。”
于铮的表哥瞪了一眼表弟:“你听见了没有,你别以为光有一股正气就行。”
于铮并不领情,冷哼了一声,表示不敢苟同。
苏老先生继续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正因为如此,我身边没有几个真正替我说话的人。后来,我因为一篇杂记,遭人构陷,差点丢了性命。虽然后来有人爱惜我才华,力保我,才能免于我的死刑,但是我这辈子永远无法复人仕途。我别无长物,只要以填词唱点小曲谋生。”
听到这段话,木子云不由得感兴趣地问道:“是什么样的杂记会让你受到如此严重的惩罚。”
苏老先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一篇游记而已。我年轻的时候,喜欢四处游玩,领略着这大商的美好河山。后来几乎这江州的所有名山大川都留下我的足迹,还有游记。唯独江宁的龙虎山。这龙虎山从大商建国以来,就成了一座禁山。这一座山为什么会是禁地,到底山上有什么样的秘密?这一个疑问一直困扰着我,如同猫爪子一般挠得我难受,后来我忍不住避开守卫,从偏僻的小路,偷偷爬上龙虎山。可是让我非常失望,这里除了一个狭长的山洞之外,并没有什么奇特的风景,可是为什么却成了禁地。”
苏老先生喝了一口茶继续道:“这原本也没什么,偷偷爬了也就爬了。可是一日和几个朋友喝酒,聊到了江州的名胜古迹,那个时候已经喝多的我,提到了龙虎山。大家的言语中似乎都对这片禁地充满了期待,有的人说里面应该是有什么宝贝,有的说里面应该是因为那里是龙脉。唯独我说,其实里面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那时候也是年少轻狂,见他们不相信,我就把所见所闻镇了一篇简单的游记。可是没有想到,这篇游记的事竟然传了开来。我不但因此丢掉了我的前程,还把后半生的幸福都搭进去。”
想到这,苏老先生就后悔不迭。
龙虎山?禁地。木子云的心里喃喃地念叨着。但凡是禁地,总有些特殊的地方,不可能真的如同苏老先生说的这么普通。木子云倒是来了兴趣。
“你能否讲述一下所见到的情形?”木子云好奇地问道。
苏老先生为难地看着木子云。
“爹,木先生他们仗义相助,不是坏人,就讲讲吧。”苏锦儿劝她的父亲道。
苏老先生犹豫了半响,终于下定了决心:“好,你们等等。”
说着,起身到里屋拿出了一个木匣子。
苏锦儿也非常好奇地看着父亲的那个木匣子。平日里会偷偷瞧见父亲一直珍藏着这个木匣子,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
苏老先生打开了木匣子,取出了两张发黄的纸片,纸片上是一篇游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