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或许能找到,怎么四肢也找到了?别说这才短短一个小时不到,就算是让他们找个三天三夜也绝不可能找到已经被冰丝蛊虫吞噬的四肢啊。
这个不可能的悖论,使我除了感到疑惑外,心头还涌上了几分不安,于是我赶紧快步前往了村中的祠堂。
大老远我就看到,村长正满脸焦虑的等在祠堂门口,见我到来后,就立刻迎了上来。
他好像急着有话跟我说,但这次我率先慌慌张张的开口道:“快先带我过去看看遗体!”
俩人在匆匆走到祠堂之内时,我们迎面碰到了医师,他正一边提着药箱,一边往外面而来。
村长立马拦住了他,并急切的问道:“怎么样?全都接上了吗?”
这个时候,我奇怪的注意到,医师并没有立即回答村长的话,而是面露震惊和胆俱之色般的看了我一眼,并且还摆出了一副要后退的姿态。
我被医师的这种眼神给惊吓到了,他这眼神,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发现了本不该发现的事,看了本不该看到的人,我双眉一皱,脸色阴冷的对他问道:“医师怎么了?!”
谁知他在听到我的声音后,居然露出了更为惊恐的神情,一边往后退却着,一边连连摆手惊喝道:“没,没…没什么…”
说完,他像是要急着摆脱我似的,转而对村长回道:“好了,已经接好了,我就先行告退了。”
我被他的这番神情举止搞得有点莫名其妙,于是就想问问村长他知不知道怎么回事,可当我在看向村长时,他竟也是一脸不明所以的望着医师离去的背影,并喃喃自语了一句:“搞什么鬼?难道是布拉卡嫁接四肢出问题了?”
一句不安的念叨,使他更为快步的跑向了祠堂内,而我当然也是紧跟其后的追了过去。
当我在一边追进去的同时,我心里也察觉有点奇怪,怎么没哭声了?刚刚一个小时前还哭的如此伤心裂肺的几个家属,这么快就稳定了情绪?
可是我猜错了,而且还是背道而驰性的错误,在等我们跑进去时,所有人包括荒野澈在内,跟刚刚的医师一样,都像是在躲瘟疫似的从里面快速退却而出,差点跟我们撞个正着?
看他们这般模样,我和村长异口同声的急切追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们几人好像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击,都被吓得没有说话,而是颤颤惊惊的伸出手来指了指停灵房。
我和村长俩人在疑惑的对视了一眼后,就同时朝那里走了过去。
“别过去!太邪门了,要不还是直接放火烧了吧。”拦住我们的是荒野澈,我真不敢相信,前几天还是一个天塌不惊般的男人,此刻竟会被恐惧而吓得语无伦次,因为在这村子里有勇气说出火葬的提议,等同于犯了天大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