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我也幸……噢,是姓……符老弟,对不住,我也不大懂,听岔了。”
郭义的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为了陛下的差,小郎君居然与这种人拉着笑脸敷衍,还因为这粗汉挨了揍的原因,不敢说出祖宗的姓氏。
在郭义看来,现在的夭桃相当可怜。
要不是夭桃跟张大两个人互相客气的挺上瘾,郭义早就拉了夭桃回去。
起码祥庙成家不至于拿白开水招待客人。
张大转向了郭义。
“不知这位兄弟……”
郭义摆足了高贵冷艳的范。
“郭义。”
张大就明白了,郭义是不怎么想跟他说话,同时他也不是能甩脸子就走的。显然,两个人中间占主导地位的是这位符七兄弟。
张大也就乐呵呵地转过脸,不肯再理郭义。
那也没有什么关系,原本张大就是因为夭桃肯和他还礼,又肯尊重他家里人,才愿意招待夭桃,也愿意听他的话。
……至少,张大个子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如果让夭桃来说,张大个子是一个很容易被人误导的人。不难发现,他喜欢那些具有直爽义气性格的人,只要表现得合了他的胃口,套话也好,拿他顶锅也好,都容易得很。
有这么个直来直去的脾气,难怪成家单对他动手。只是成家大概没有料到,张大的性子比他们想的更加直接,他居然丝毫没有怀疑过成家的客人和成家有什么关系。
“符兄弟,你有什么话直说吧,你既然叫了我一声兄弟,那我断没有瞒着你的道理。”
夭桃想了想,决定先推脱两句:“张兄,这……说起来,我还是在成家做过客人。兄因成家而受了苦,我……实在无颜对兄开口。”
果然张大的义气劲儿上头了,自动圆出了一套理由替夭桃开脱:“嘿,符老弟,这是怎么说的!我知道我的事情算不得什么好事,叫人逮着不能饶。我所恨的是成家叫我们没了活路,也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我们不能见到上头的人,但可以叫他们报上去,得个什么果我也认。”
“我是想着,若是上头能宽限些自然好,现在看来也不能得,可惜了那些兄弟,更可惜他们底下的小儿。只是我自挨了打,可不干老弟的事儿。”
“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你别看我破衣烂衫,穷得吃不饱,我有的是一把力气。我看老弟身上的衣裳没有补丁,想来家中富裕。那就好了,只要不用钱的,我都做得。”
夭桃张了张嘴,又闭上。张大个子看她犹豫,急忙加紧了催促:“你难道白叫我一声大哥?你若不说,便是看不起我!莫不是叫我证明我的本事吗?”
夭桃急忙开口否认:“不不不,我当然没有看不起张兄的意思,更没有故意为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