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戊看了下闹钟,从没起过这么早,于是又躺回了床上,强迫自己闭上眼,只见眼珠不停的在眼皮里打转。
“哎呦,老子不睡了”
丁戊站起身,把被子踹到地上,在床上蹦了起来,正对着床的地方有面落地大镜子,丁戊面对着镜子不停的跳动,变换着各种姿势,于是就这么弱智的玩了很久。
“哎呦我去”
只见丁戊右脸着地撅着屁股,在地上不停哀嚎,看着镜子里自己滑稽的样子,丁戊想要大笑奈何疼痛让他面露难色。
“阿嚏,嗷~嘶”
丁戊捂着右脸艰难起身,打了一个喷嚏。
“哎呦,疼死我了,一定是裴琅又骂我了,这个孙子”
这时闹钟响了,丁戊磨叽的最后时间也没有了,周末照常去家里开的面馆帮忙。
丁戊家的面馆是祖上传下来手艺,号称“城中第一面”。丁戊爸总想着把手艺传给儿子,丁戊在心里百般抗拒,讲了半天的条件,才答应在面馆多待会。
今天的面馆里依旧人满为患,丁戊跑带后厨,用手抓起碗里的两根手擀面就往嘴里送。
“嗯!真是好吃”
丁戊妈敲打着丁戊的脑袋,往大厅看去,发现没有客人看到。多浇了些汤,让丁戊把这碗面送出去。
“一会过来让你爸教教你吧”
“我这么聪明,不着急”说完火急火燎把面端出去,想赶快逃离无止的唠叨。
满满的汤水在碗里晃来晃去,沾到了丁戊的手上,丁戊把面送到客人面前,顺势坐到客人旁边的椅子上,背对着客人,吮吸着手上的汤汁。这位由丁戊服务的不幸客人是一位老爷爷,反应迟缓,当丁戊舔完手指头回过头来冲着老爷爷笑的时候,老爷爷回了句“谢谢你,小伙子”丁戊尴尬的笑了笑。
丁戊无所事事的坐在椅子上,听着面馆里客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大多是孩子淘皮、邻里矛盾、夫妻不睦的家常,身边老爷爷和同伴聊天的话语引起了丁戊的兴趣。
“我吃过饭去趟医院,拿些中药,最近感觉自己出了点问题”
“你这是怎么了”
“眼前有时莫名其妙的出现蓝光,仔细看又没有,真是邪门;还有我最近到了晚上总感觉有人在监视我,我觉得不是我眼睛有问题,就是脑子有问题,早发现早治疗。”
“不瞒你说,我也经历过这些邪门事,是不是上次祭祀的时候打岔了?”
“哎呦,可不敢可不敢呐。”
丁戊好奇的探着脑袋。
“你们是在哪里看到蓝光的呀,我也看到了,我岂不会也有问题吧。”
“我这个身体的能去哪里,就在家,我当时正在院里修犁耙。”
“我也是在家,忘了干什么了。”同伴说。
丁戊陷入了回忆,想起昨天裴琅慌乱的神情,他一定知道什么。
丁戊与裴琅的见面总是不走寻常方式,丁戊来到裴琅家楼下,照常吹了下巨响的口哨,然后在裴琅家后门爬上爬下,裴琅在家照例给丁戊打开窗户。
“早呀,梁上君子。”
“早?这都快11点了。”丁戊刚把一条腿迈进窗户,裴琅顺势向丁戊哈了口气。
“你个孙子,又不刷牙,嘴怎么这么臭,你昨天是吃了屎嘛?”
“吃也是和你呀。”裴琅翘着二郎腿得意的躺在床上。
“你就这么跟你爷爷说话,气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可以吃两个鸡腿呀,还有一只猪。”
“得,您也就这点德行吧。”
“周末出去遛遛吧。”丁戊发问,其实在丁戊心里这不是简单的逛街。
“中午你请吃饭我就去。”裴琅并不知道丁戊心里的念头。
丁戊看着裴琅这张欠揍的脸,决心今天一定问出点什么秘密不可。
“走吧,你是大哥。”
难得周末清闲,今天又赶上市集,街上格外热闹。这条街平时两人放学都会经过,但从没有好好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