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伙计谄媚至极的把水㵘引向乐了升降梯,然后挂上了五楼的牌子,控制升降梯的人一口气启动了这水力的机器,水㵘与小伙计直接到了五楼。
这酒楼之中装修的甚为金碧辉煌,兽首与兽骨的装饰随处可见,就算是房间里,也尽数是用兽皮装饰。水㵘给了伙计赏钱,便让伙计退了出去。
伙计再三询问水㵘真的不想用些野味,问得水㵘十分烦心,就差用脚把这聒噪的小二从房间里踹出去。小二虽然觉得没能在水㵘这里捞到一笔饭资很不爽,不过心想着这姑娘既然是外乡人,还住在了最好的天字一号房中,等着姑娘退房的时候好好敲诈一笔岂不是好?想着,便贼眉鼠眼的退了出去。
水㵘关上房门,手指对着虚空轻轻划了一道,那房门便从里面上了一层结界。她观察着房间的布置,地上的地毯,床上的被褥,只要是能用兽骨兽皮制成,就连一根木头一片棉花也是不用的。
水㵘知道,在这样的文明程度之下,用兽骨兽皮也是难免,可是数量如此之多如此之庞大,水㵘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虎皮是何等名贵之物,竟然就被这样的铺在地上做了一块地板?窗帘是用无数细小鸟羽编制而成,阳光落在鸟羽之上,反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煞是好看。
可是对于这种残害生灵的美,水㵘很是不放在眼里,不过在原来的世界,她有一个姓锦的朋友,家中确是藏有无数做工精巧点翠工艺的珠宝,那位姑娘看见了,应该是极为欢喜的。
水㵘又在房间四处看了看,越看越气,越看心越焦躁。她坐在地板上,手轻轻的搭在了虎皮之上。
如此之大的生杀怨气集中在一城,城门之上还挂着一面逆阴阳,怕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样的事情,她若冒然出手定然也会掀起轩然大波,思来想去,她还是用隔空传音喊来了晗。
不多时,晗便出现在了水㵘住宿的酒楼前,和水㵘的遭遇几乎是如出一辙,隐藏妖气入城门,被绿色的触手缠住脚腕,进了城走进大街,被人缠着介绍吃野味,就连引晗到水㵘房间的都是同一个伙计。
关上房门,晗盯着墙上一幅蟒蛇皮做成的风景画张大了嘴,许久,她指着那副画,竟然是流下了眼泪。
晗咬着嘴唇,浓浓的恨意自眼中而出,呲目欲裂。她已经把手按在腰间的宝剑之上。
“你这是要做什么?”水㵘虽然能从晗身上感受出一股无法抑制的恨意,但是不知道这恨意由何而来,单单是一幅蟒皮画,应该不至于。
“这……是我的……表哥!”晗几乎是颤抖着说出这几个字。
水㵘一愣,心想事情怎么这么寸?怎么又是一个表哥?
“王上有所不知,我母亲的表哥的弟弟的四姑的……总之就是我那渡劫失败的傻表哥!您来看!”说着,晗指着那画道“这处烧伤!就是我小时候和他打架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他的!”
“渡劫失败?那证明他法力也不低啊,怎么就让人随便抓了?”水㵘将信将疑的看着义愤填膺的晗问道。
“所以才说他傻了嘛!”晗狠狠的一跺脚“渡劫失败他功力尽失,就变成了一只傻蟒,他本来也不是什么灵蟒家族的人,不过是一条普普通通的花斑大蟒,渡劫失败受了刺激整天以原型往山下跑,最后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这可倒好!就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