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水㵘不信,她所坚信的,一直都是人心本善。
“这里便是阵眼了。”看着前些时日被自己捏断的枯树,水㵘心中隐隐升腾起一丝悲凉,她看着那扇紧闭的祠堂大门,想起那日的老婆婆与站在老婆婆身边的瘟神,如果那天她与瘟神说了话,等她调查完来龙去脉瘟神再行施疫病,那么这城中无辜的人,是不是可以逃过一劫?就算是住在这城中的人都在做那丧尽天良的买卖,可是应该总有那么两个例外吧?
比如,那位老婆婆。
郭少丞不知道这城中的事情,更是没有闲心去关注其中的隐情,他现在所思所想都是带着水㵘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坏人不一定要他们来收。
“郭少丞,等阵法再次开启我一定有办法让你们离开,记住,不要管我。”水㵘忽然越过郭少丞,上前直接要退那扇大门。
可谁知她刚刚用力,身子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回来,把她整个人都弹到了半空中,水㵘在空中连翻了几个身才侥幸安稳落地。
她的眼中忽然闪现出凶光,在心中暗骂了一声之后咬紧牙关,对着那大门便是一掌。
水㵘知道这门上的结界不是一掌就能了事儿的,果不其然,那祠堂中忽然飞出一个黄色道袍的道士,便是之前那五个修士中的一位。水㵘嘴角上扬,心想这重要的人果然在这里守护着法阵最为重要的阵眼。
覃晏见了那黄袍道士,立马发出警告一般的低吼,灵光一闪,他化作人形,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浑身银白色的大刀。
“畜生!你以为能就此逃出生天吗?”那黄袍道士看着覃晏嘴角露出一丝不屑,他的手中召唤出一条通体乌黑的鞭子,对准覃晏便甩去。
可是那鞭子还未到覃晏眼前,水㵘已经闪身到了覃晏面前,她一挥袖子,一个魔法阵便横在了自己与那鞭子的中间,触碰到了法阵的鞭子一瞬间断成了无数小节。
水㵘忽然转身一掌拍在了覃晏的胸口说“五百年的修为,现在给你!”
这一掌过后,覃晏顿觉自己身子中一阵真气游走,数不尽的力量把他原本羸弱的身子填满。他看向了对面的道士,支出自己的獠牙,二话不说,闪电一般冲了出去。
没了法器的道士只等赤手空拳的与满身妖力的覃晏对阵,即是是这样,两人打的依旧不可开交,一时之间也分不出胜负。
水㵘不多停留,在脚下聚集起法力,纵身而起,一脚踹向了那扇紧闭的木门。
果不其然,这一次牟足了力气的水㵘一脚就把那扇木门踹的四分五裂。一阵烟尘自门中传来,水㵘忽觉一阵心慌,她本能的向后仰去,一般带着阴寒之风的宝剑贴着她的鼻子一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