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见自己的手艺得到了夸赞,立马笑得合不拢嘴。
“只是……”水㵘继续砸吧砸吧嘴说“这里面是加了什么好东西,喝起来与往日是这样的大不同,不然你把这配方告诉我?”
“君姬说下笑了,哪里有什么配方,只是奴婢今日多加了桂花进去。您先等着,奴婢这就给您拿点心去!”说着,那小侍女端着水㵘喝完的空碗一蹦八个高的跑出了荔姬的房间。水㵘眯着眼睛看向了小侍女离去的背影,忽然觉得脑子里一阵眩晕,阵阵昏厥向她毫不留情的袭来,她想提起精神,可是在尝试了几次之后无济于事,终于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妈的。在阴沟里翻船了。这是水㵘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的想法。
躲在门外的侍女听见了这里荔姬倒在地上的动静,不紧不慢的站在外头观察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水㵘,侍女不知道面前的人已经全然不是了自家的君姬,以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人正是她谋划已久的荔姬,忍不住心潮澎湃,暗自高兴自己终于得手了。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水㵘身边,蹲在水㵘身边左看右看,还不忘用手捅了几下,确定这人真的是被迷药毒的昏死了过去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
她起身走到了窗边,木蟒族因为毒虫的事情人心惶惶,这个时辰早就没有了族人在外闲逛,看外面空无一人,侍女对着夜空吹了一声急促的口哨,不多功夫,两个蒙面的黑衣人从窗子鱼贯而去。侍女指了指地上的水㵘说“得手了,快抬走!”
两个黑衣人也不说话,只是互相对视了一眼一点头,一人抬着肩膀一人抬着脚,一前一后带着水㵘的身体从方才的窗子翻了出去,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侍女再次警惕的环顾四周,之后用软垫在床上摆成了一个人形,用锦被盖严。
“荔儿,睡了吗?”门外忽然想起枉君的声音,他敲着荔姬的房门道“二哥来看看你,你快开门。”
侍女脸色一变,惊慌的看了看床上,心下一横直接躺在了床上,捏着鼻子说“我睡了!我今日谁也不见。”
门外的枉君自然知道自己妹妹是什么个性,故而也不想要进房间看看荔姬,只是在门口啰啰嗦嗦说“哎呀,你呀也不要想那么多,火熳是什么人物,其实想想也不是我们能配得上的你说是不是?就算你嫁过去了,火蟒族的人好战,也不是好相与的,你说你日子过得能快乐吗?”
枉君在门外磨磨唧唧了好久,说道床上的小侍女已经有些不耐烦,大喊一声说“能不能闭嘴了!”
枉君一愣,心想着自己的妹妹这是真的生了大气。只得长叹一声。
“妹子啊,我们兄弟姐妹四个,现在就剩下我们两个在一起,你说我们不互相照应着,将来要怎么办呢……”
侍女蒙在被里狠狠的骂了几声娘,恨不能现在就跳出房去直接给枉君一个大嘴巴子。
枉君终于说开心了,和荔姬道了别,哼着小曲渐行渐远。仿佛来找荔姬说这些话并不是为了开导自己的妹子,而是为了自己来疏散自己的心结。
侍女长出了一口气,狠狠的向着门外瞪了一眼。她看向了窗子,和方才两个黑衣人一样,一瞬间就翻出来窗子。
被两个黑衣人抬着的水㵘一路颠簸,差点忍不住就吐了出来。
一开始她就闻到了那碗里的不对劲,只是水㵘知道碗里的药量并不能将她放到,方才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配合这些人演一出好戏,想着这些人这样大费周章的算计小荔姬,怎么着也得让他们有些成就感不是?
若不是这样颠簸的难受,水㵘发誓自己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终于到了一处平地,水㵘觉得自己被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她虽然闭着眼睛,但是蟒蛇的本能让她通过冷热的感光还能看清这里的情况。
算上方才的那两个黑衣人,这里还有四五个人,虽然这些人个保个的都是妖精,但是水㵘在其中几个人身上还是找到了熟悉的气息。
因为这气息,水㵘浑身的皮肤忽然升起一阵寒凉,这气息不是别人,正是荻舒公主身上的神气,只是这些人的身上是沾染了些神气,并非是荻舒公主本人。
这样说来,这伙儿人,绝不会有第二个来处。
他们是来自天界的。
天界的人,在凡间的妖族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最重要的是这件事还与荻舒公主扯上了关系。绝不是水㵘一开始想象的那般简单。
她屏住呼吸闭上眼睛,等着那些人开口。只希望从字里行间能听出点什么,好知道自己下一步计划。
“人我已经帮你们带到了,我爹娘弟妹呢!”忽然小侍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小侍女急慌慌的跑到了一个女人面前,大声质问。
“急什么?我说了不会伤及他们一根汗毛。”为首的声音是个女人,水㵘从她的轮廓看出是一只狐狸的灵魂。
天上的狐妖仙娥无数,只是与荻舒公主府扯上关系的,手指头都数得过来。
连家的姐妹!
水㵘上次在天上只是用了小计谋就连消带打的让连雪失了势,这件事情势必会被连家嫉恨,怪不得毒虫事件只发生在了火蟒与木蟒,是连家憋着坏来报仇了吗?
“你究竟还要怎么样?”小侍女似乎没有了耐心,大声问“你说过也不会伤害小君姬,说到一定要做到!”
“哈哈哈哈哈!”那女人忍不住仰天大笑“你这个背主忘恩得到东西现在又要说这样的话了吗?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为了自己的亲人,不是依旧把你的主子双手奉上?现在就不要给自己找心理平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