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一头白老虎,活的,还是活的呢?”夕无悔兴奋地迎着老虎奔过去,手里多了一个银色筒子。
明思令张大了嘴巴,吃惊地盯着夕无悔:“我去,还想抓老虎,这是疯了吗?”
她话音未落,夕无悔手中的筒子,嗖的一声飞出去一张闪着蓝光的大网,一下子就裹住白虎的脑袋。那猛兽也着实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两个少女非但不逃,还敢在老虎脑袋上打主意。
一时间它气得火冒三丈,出胡子瞪眼睛呲着牙就朝着,那个双眼冒光的收网少女直扑过去。
那张网看着轻飘飘的没分量,但却能仅仅罩住虎头,让它根本无法张嘴咬人。夕无悔一个纵身又跳上旁边的山石,她按下筒子上的按钮。那网便死死勒住白虎脖颈,往她的方向迅速收紧。
夜之醒好不容易追上老虎,看到眼前情景,他脑袋嗡的一下,嘴里一阵发着苦。
他来不及多想,只得从老虎身后纵身一跃,紧紧拽住发怒的猛兽正挥舞的尾巴。他使出全身力气拽着,想要拖住老虎进攻的步伐。
但白虎体大力猛,它使劲拍打着虎尾,想要甩开身后的麻烦,自己也好专心致志对付前面那不知死活的少女啊。
明思令不可思议望着面前惊心动魄的一幕,夕无悔正两眼发光,双臂一个劲儿用力收网,白虎的脑袋就像被套进个大网兜,它越挣扎越喘不上气来,而拽住虎尾的夜之醒最惨,他被甩来甩去拍在地上啪啪做响,激荡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枯叶与灰尘吗,暗自叫苦不迭。
“阿令,跑啊。”夜之醒一边吐着嘴里的小石子,一边闭着眼睛直嚷着:“这什么人啊,她是个傻子吗?”
“你才是傻子,别碍事,松手啊你倒是。你不松手,我怎么收网?”夕无悔用力拽着网,一时间和被网住的猛兽较上了劲儿。
他们居然势均力敌,但谁也占不了上风。
“我松手,我松手,让它一爪子拍掉你的脑袋!”夜之醒竭尽全力坚持,咬牙切齿吼着:“你松手,松手,你和阿令往荆棘从跑,它个子大钻不进去,这老虎留给我对付。”
“你要能对付,刚才跑什么?是不是男人啊,这么弱!你松手!”夕无悔瞪圆了眼眸,不客气吼着。
“我……我正要引它去陷阱,结果被你截了胡。是不是女人啊,这么横!你松手!”夜之醒不甘示弱,双手紧紧攥住老虎尾巴。
一首一尾两面夹击,而且这两个混账还能当着自己吵起来,这让白虎怒火中烧,老子不发威,你们当老子是病猫吗?它气得浑身颤抖,使劲一扬脖子,用尽全力竟然将夕无悔从山石上拽脱下来。
少女猝不及防单膝磕地,半截机械腿一下子折断,惊得明思令抽出机械棍,朝着老虎冲过去,就不知道从何下手,打头还是打屁股呢?
老虎一扭头朝着明思令张开血盆大口,恶狠狠地咆哮着,所幸有捕兽网裹住虎嘴,但一股子腥臭无比的热风迎面而来,吹得明思令发髻散乱,恶心得差点吐出来。
“捅它的眼睛,快!”夜之醒吼着。
“我要活的,不要瞎老虎,打鼻子,打晕它!”夕无悔瘸着腿爬起来,兴奋尖叫着。
随之而来,轰的一声巨响,火光四冒。明思令被轰天雷巨大的后坐力,后退着摔倒在白桦树干上,又反弹回来跪倒在草地上。她用机械棍中的轰天雷,把老虎的身体轰了个粉碎。
那只白虎已经化成了一阵皮毛加着血肉的腥风血雨,天女散花般洒了夜之醒和夕无悔浑身都是。两人都跌坐在地上,夜之醒吐着嘴里的尘土和虎毛,手里还拽着那条齐根断裂的老虎尾巴。而夕无悔手里,则正好接住了从天而降一颗硕大的虎头。
这头猛兽实在倒霉,这就被身首异处了。在轰天雷的袭击下,它除了脑袋和尾巴还完整,整个身体都变成了一堆血肉模糊。有的肉已经焦糊了,甚至散发出一股子焦香的烤肉味。
夕无悔与老虎头四目相对,后者眸中的惊愣与狰狞尚未褪去,眸光却渐渐黯淡下来。
“我要的活老虎,不是虎首级!轰天雷,又用轰天雷,不是都说了,我只有三颗。”夕无悔负气地嚷着,把手中的老虎头扔向夜之醒的方向。
白虎的脑袋咕噜咕噜滚到男人脚畔,从嘴里淌出来肥厚的舌头,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
夜之醒生气地把虎尾巴扔到脑袋上,他跳起来用衣袖抹着脸上的污物,指着夕无悔忍不住骂道:“你有病啊!想用这么一张破网,抓住一头白额虎?阿令,这傻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