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亮了。
昨晚上的损失,损了也就损了,就当被二哈给啃了。
今天,哼哼。
陈释一反手握住那只作祟的手,另一手将匕首悄无声息地重新丢回床底下去。
陈释要把这手给揪出来。
于是,陈释的手再被那只大手给反握住:“夫人,为夫想你了!”
那个男人的眼睛仍然闭着,嘴角还带着笑。
陈释被握住的手,几经挣扎,挣扎不脱,最后只能任由那手握着她。
陈释被韩蓄熊抱在怀里,动弹不得。她耳旁好似有得意的满足的轻笑声。
陈释脸上,全是韩蓄口中喷出的热气,她的头发丝都被这股气息吹得微微浮动,那浮动的发丝再落下来,贴在陈释的脸上,痒痒的。
那只手已经变烫了,只顾着自己流连忘返。
陈释打了个痉挛。
“不要!”
那只手摸上她的脸。他开始亲吻她的脸、唇。
“不要!不要这样!我……我很……”
后面的话,陈释自己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这男人却笑了:“夫人想要怎样?”
陈释舔了舔嘴唇,鼓起了莫大的勇气,那面子什么的在身体切身感受面前什么都算不得。“这一晚上折腾,很累了!夫君……节制一些吧!”
是的,陈释让长安君节制一些。
这一直闭着眼睛调戏着并享受着的长安君,刷一下睁开了眼睛。这双眼睛并没有任何一丝含糊。
那双眼睛带着笑,他紧紧看着面前的娇滴可人儿:“夫人说说看,为夫如何节制得了?为夫如何控制得了?夫人这般美貌、柔情,早已深深黏住了我的心我的身!”
韩蓄笑看陈释。
陈释脑袋里已经生出了别的画面。长安君做质子,这些年想来是花花场所去了不少,那些勾引女人的话,岂不是想说就说信手拈来,他自己也不带脸红心跳。幸好陈释不往心里去,也绝不敢相信。不过她这张脸倒是红得不能再红,跟大清早的气氛很匹配。
韩蓄的脸也很红。
他倒不是害羞,他那是激动所致。
日上三竿的时候,陈释终于从床上起来。她那张鹅蛋脸白里透着红,红的时候透着粉,简直是看了让人欲罢不能,忍不住再去亲昵一番。
韩蓄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媳妇儿,自豪之情难以言表。
桃子打了水进到新房来,为陈释梳洗。陈释梳洗打扮的时候,新郎官一直留在屋里,歪歪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那双眼睛就那么思慕地发着光,看着陈释在丫鬟的侍奉之下梳头发洗脸抹胭脂。
“夫人,为夫画得一手好眉!可要为夫来为你画眉?听说,最近城中流行罥烟眉远山眉,我家夫人唇红齿白,轻轻一点,远山青黛……真天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