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仙似的美人嫁给你这个质子,嫁给你这个窝囊废!你说说看,究竟是咱们西京城里人眼瞎呀,还是咱们那位皇帝陛下年事已高,老眼昏花,眼睛看不清了?你这窝囊废,给老子看清楚了,咱西京城里的人物不配这天仙美人儿?好好看着!咱西京城的杜少爷刚不刚?帅不帅?轮得到你这个质子来?”
杜俊成骂一句,踹一下,骂一句,踹一下。
韩蓄被杜俊成给踹的,实在可怜。
“住手!住手!你再打一个试试!”
陈释终于出了声音。
杜俊成一根腿脚还留在半空中,他瞅着陈释:“我再打!我还打!你把我怎么着?陈大小姐,莫不是准备转投我的怀抱?你家杜少爷,这厢阳刚啊,哪像这窝囊废!”
韩蓄形象狼狈。
一嘴的泥沙,他还嘴硬,硬扛着抬起脑袋望着杜俊成:“士可杀不可辱!你可以杀我,却不能辱我,你更不能侮辱我的妻子。”韩蓄不知什么时候给一下子利索地站起来,他这浑身狼狈,脸肿了,嘴巴也都被打斜了,还还故作坚强地给陈释挡在前面。
这时候的陈释该怎么说呢?
如果你让她就一个人面对着杜俊成,她也不带虚的。人家陈释知道这人行走江湖在道上混,靠的是智商,靠的不是拳脚。
可是韩蓄非要说什么士可杀不可辱!
他杜俊成打了你又怎么滴?他惹了你又怎么滴?他就算是现在杀了你,又怎么滴?皇帝陛下不过斥责他几句。这韩蓄是真傻呀,还是假傻?
真傻,还是假傻?
不可能真傻。真傻的话,他还能活到今天,安稳读过十三年质子生涯?陈释的脑瓜子一下子开了窍,这韩蓄是在装傻,他在杜俊成面前装柔弱。
这韩蓄的心机,真是深。差点自己都给他骗了,还帮他出头呢!
可是她这人见不得这些血腥。
这杜俊成要打,好歹背着她打,当着她的面这么打算什么?
如果他发力猛一些,直接就这么了结了韩蓄,也大可免去了今天晚上陈释再一次绞尽脑汁左思右想怎么样把韩蓄给行刺成功的事。
可陈释本尊真的做不到,她看着韩蓄和韩晓实在是被打的可怜。两个人只能蜷成一团,用手来挡住脑袋,手护着脑袋后背又被踢得砰砰啪啪,后背砰砰啪啪不能忍受想躲,那额头上又被踢了两下。
十几个打手真的是用尽了全力。
“停!杜俊成,你再不停我叫官府了!”陈释喊。
杜俊成一听就有意思了,做了个停的手势。他手下的人停了,韩蓄和韩小飞还蜷缩在地上,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
杜俊成笑了:“陈大小姐,你刚才说什么?你要告官府,你告给官府什么人呢?你不知道本少爷姓甚名谁?本少爷与官府本就是一家,你告给谁呀?哈哈!”
陈释盯着杜俊成。
谁是她告官府啊?她告御状。
“陛下圣旨,陈家与长安君联姻。昨日刚刚成婚!长安君入西京城常驻,实乃郑国与赵国长久和平之计。
前有赵国长宁公主嫁入郑国,后有长安君为两国长久之意身居西京城。长安君的安危关系江山社稷,国家稳定。长安君的事就是国事!
“今日,杜少爷与长安君几句话不和,就大出打手,实在猖狂!你把陛下放在哪里?你把两国之仪又放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