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宁镇北别院。
一个红衣少女手里拿着一杆长枪,正站在后院的门口前,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的一个不断腾挪移动的黑衣少年,水灵灵的眸子里流露出一抹笑意。
黑衣少年手中挥舞着一杆单刃长戟,不断使出勾、啄、刺、砍、割等各种动作,只见他的周围戟影重重,虎虎生风,地上的落叶纷纷被带起,如同一只只枯叶蝶在半空中飞舞,颇为壮观。
“张腾看枪!”
这时候红衣少女一声娇叱,突然举起长枪跃入场中,向黑衣少年发动了攻击。黑衣少年骤然遇袭,却是不慌不忙,手中的长戟迅速变招,拨开红衣少女刺来的长枪,一震长戟,向少女如流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杀来。
红衣少女不甘示弱,一抖长枪,刺出漫天枪影,与黑衣少年战作一团,二人你来我往,戟如虎,枪如龙,转眼间双方已交手了十几招。
此时黑衣少年举起长戟一个劈砍,红衣少女举起长枪格挡,一道巨力自枪杆传来,红衣少女正想便招卸力还击。忽然她眉头一蹙,脸上露出一抹痛苦之色,脚步踉跄了一下,手中的长枪一缓。
与此同时,黑衣少年见状,长戟一收一送一带,眨眼间将她手里的长枪挑飞出去,未等红衣少女反应回来,长戟已经向她的脖子横扫而出,并在距离红衣少女脖子不足两寸远的地方停下。
“唔……”只见红衣少女右手捂着左胸上方,轻哼出声,眉头紧皱,神情痛苦,人缓缓地蹲下来。
“你怎么样?伤口又痛了?”黑衣少年收回长戟,迅速来到红衣少女跟前,一脸关切问道。
“嗯……都已经半个月了,它还是痛得厉害。还真是讨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红衣少女点头说道,俏脸上多了一抹气恼之色。
“你呀,伤得那么重,怎么会这么快就彻底痊愈?亏你这些时日还教我十八般武艺,真是瞎逞强的傻丫头。要是不小心让伤口再次崩裂了,有你好受的。”黑衣少年摇摇头,他一手将长戟插在地上,绕到红衣少女身侧,伸手将她抱起,往屋里走去。
“我伤口是好了,只是有一点点痛而已,只要不是太剧烈的运动,它不碍事的。”红衣少女嘟起嘴,有点不服气地说道。
“晴樱小丫头,你这都舞刀弄枪了,还不算什么太剧烈的运动?那你告诉我,什么算是太剧烈的运动?你呀就是嘴硬,想好得快,就老老实实地养伤,总是那么不安分。”黑衣少年数落她道。
晴樱一脸委屈地说道:“张腾,你不是说比武大会快到了吗?我就是想帮帮你,让你达成心愿嘛。”
张腾没好气地说道:“我只让你给我说说武学上面的一些知识就可以了,又没让你亲手教我武艺,傻丫头!”
“你不是说‘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吗?我要是不手把手教你,你怎么领悟武学上的知识?不许再叫我傻丫头,你才傻呢!傻小子,快叫姐姐,叫师父也行。”晴樱辩解道,听得张腾叫她“傻丫头”,马上嘟起了小嘴展开了回击
张腾倒也不跟她争辩,而顺了她的意思:“好好好,我的师父姐姐。”
晴樱一脸得意之色,甜甜地应道:“乖,我的徒儿弟弟。”
张腾一笑,说道:“嗯,那我要不要给你磕头,正式行拜师礼?”
晴樱笑嘻嘻地说道:“嘻嘻,不要!我可不要真的收下你这样的徒儿。”
张腾奇怪地问道:“为什么?”
晴樱说道:“你这样的徒儿太聪明了,我教你的十八般武艺这么短的时间已经学了个七七八八,没有一点儿成就感。假以时日,你的修为也超过我,我这做师父的岂不是要羞愧致死?”
张腾眨眨眼,说道:“名师出高徒,有我这么好的徒弟,别人会称赞你教徒有方,你应该感到开心才是,怎么羞愧致死呢!师父姐姐,你就正式收我为徒吧,我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的。”
晴樱啐了他一口:“呸,你才是老人家呢!还有,我反悔了,以后你别叫我师父姐姐,把前面的‘师父’两个字去掉,叫姐姐!”
张腾故意说道:“不要,应该把‘姐姐’去掉,叫师父!怎么样,师父?”
晴樱气鼓鼓地说道:“不准叫师父,再叫我生气了!”
“好好好,不叫不叫,你给我在床上老老实实地呆一会儿,我给你做午饭去。”
“哎,等等,我现在还不饿,你先给我吹一支曲子。”
张腾问道:“哪一支?”
这些日子,他给晴樱吹了十几支华夏现代的古风曲子,也不知道对方指的是哪一支。
晴樱说道:“《谪仙》,你第一次给我吹那一支!还有,你先把曲谱歌词给我写下来再吹,后面我要学着唱。”
“你怎么知道它有歌词?再说,你看得懂曲谱吗?”
晴樱狡黠一笑,说道:“嘻嘻,我猜得。你怎么知道我看不懂曲谱?本姑娘好歹也曾跟人学过几年诗词歌舞,还是有点本事的。”
张腾无奈地笑着摇摇头,说道:“好好好,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