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忍不住也怒骂起那少年来,“这位赶着去投胎的爷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当街纵马害得这么多无辜行人受伤的受伤,蚀财的蚀财后,竟半点不知悔改,还对着受害者喊打喊杀,真以为这天泉县内没有王法,还是你就是王法了?我这便去县衙状告你,你就等着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吧!”
那少年在车上见又有人骂自己,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个唇红齿白的俊俏少年,冷笑道:“小白脸,娘娘腔,你要去县衙状告爷就只管去啊,看爷会不会怕你!”
陆薇薇气极反笑,这到底是个什么垃圾?
她正要再说,李昌已先急道:“澈哥,你怎么样了,是不是疼得很厉害,我马上带你去看大夫啊,你不该帮我挡的……表弟,别跟他废话了,先带澈哥去看大夫是正经!”
陆薇薇偏头一看,方知道方才那一鞭,竟打在了李澈身上,把他的衣袖都打破了,脸也一片苍白,额间还渗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来,可见他现下有多痛。
陆薇薇也顾不得骂人了,忙扶住了李澈另一边,“表哥,我知道不远处的厚朴巷就有一家医馆,我们这便扶了澈表哥过去吧。”
李澈虽一条手臂都火辣辣的痛木了,还是强撑着反过来宽慰李昌和陆薇薇,“昌弟和巍表弟别急,咝……我只是一点皮外伤罢了,不碍事的,不用看大夫了……”
陆薇薇与李昌却怎么可能不带他去看大夫,他可是为了李昌才受伤的。
兄妹两个一边说着:“不行,澈哥必须去看大夫,你的手可金贵着呢,半点险都冒不得!”
“就是,这天儿渐渐暖和了,伤口不尽快处理,万一感染化脓了,可就后悔也迟了。”
一边不由分说扶了李澈就要走。
“站住!爷让你们走了吗?”
车辕上的少年却一声暴喝,还气势汹汹的自车上跳下来,挡到了他们前面,脸上的戾气比之方才更甚,一副摆明了就是要找三人麻烦的架势。
陆薇薇太生气了,两辈子都从来没这么生气过,以致忍不住爆起粗口来:“爷你妹啊你,以为自己是谁!还是以为这路是你家的,以为你是天王老子?不知道好狗不挡道呢,滚开!”
少年被骂得面皮都抖动起来,显然气到了极致,随即手一扬,就想往陆薇薇扇去。
手却还在半空中,便被李澈以没受伤的左手给架住了,冷声道:“谢令昭,我知道你仗着家里的势,不怕县尊大人。但今日之事,本就是你不对,我们也不可能逆来顺受,跟软柿子似的由得你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惹急了我,明儿一早就去告诉夫子,再让夫子禀告教谕大人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就算仍不能对你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将你逐出县学,我相信却是绝对可以的,不信就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