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对于往来的客商一类来说,闲散小商有着他们的一套人脉往来,通常都是相识之人异货者通路而行。
至于大的一些商队商行,他们也会有自己的规矩,人手齐备,通常也不需要外人插手。
所以搭着客商队伍起行,没有一定的熟悉程度也是不信的,况且客商队伍走走停停,也不算妥当。
最后,范仁综合考虑,只剩下搭乘小棚子的驴车了,走官道,每到下一个地点再进行换乘。
虽然驴车空间小,四五个人挤在一起,但胜在经济实惠,容易发车。
于是,就在当天上午,范仁交了份子钱,坐上了驴车,就往中州去了。
“啊,总算可以伸伸腰了!”
午后,一处客馆旁,驴车停下修整,不远处的槽子前,辛苦了半天的驴子正在进食草杆。
范仁站在一片空地上感慨道:
“总算是快到了。”
这一路上,搭乘驴车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有趣,同行之人大多昏昏欲睡,开言的时候并不多。
因为四五个人,有时候甚至五六个人就挤在一个小车棚子里,难耐的很,对于常人来说,赶路是个辛苦活,能保持一定的精力就很不错了。
范仁一开始就感受到了这种情况,想着要不要换种行进的方法,可是总感觉这么做是否有些违背他此次行程的初衷,也是自己跟自己的思想冲突上了,最终也就这么一程程的坐下来了。
虽然有些憋闷,但期间也碰到了些生活不同的人,有婆娘病死的中年汉子,还带着两个男娃,说是在城里挨不下去了,迫不得已要回乡。
有远游在外的书生,也有到临近城去催债的伙计,还有去探亲的老丈,也是增长了些见闻,瞧见了些生计生息。
“各位,前面过了三乡驿,几位可就能到地方了。”驴车车夫拱礼说道。
基本上每次快到目的地的前一次修整,车夫都会这样说一遍,既能提前放松乘客们的心情,也能避免一些因憋闷造成地隐性矛盾的爆发。
不多时,范仁随着同行的乘客一同坐上驴车,颠簸在官道上,两边往来车马渐多,过了三乡驿,离大城也就不远了。
闭目养神,他静心思索着皮卷之上的一些标注所在。
“嘘!嘘!吁嘿!”
驴车猛地颠了一下,车夫匆忙将驴驱停,靠近车棚子边上带着女眷的两人一同晃醒,磕在了木棚边上。
“哎呦喂!”
“什么事哇!”
车棚子一打开,不远处的官道上站着十来个腰跨长刀的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