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鸣进屋,就听到范玲玲和父亲张河山叨咕,语气还是兴奋的不行。
“是啊,我也没想到这钱能这么快追回来,桌子你先别收拾了,洗洗手,赶紧把钱给人家都送回去,让大家伙儿少上火一会儿是一会儿。”
“嗯,我这就去给大家伙儿送钱。”
范玲玲也没坚持,直接把围裙摘了,又洗了把手。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这么老多钱在身上装着,我心里没底。”
范玲玲把钱装到自己的布兜子里之后,还觉得有点不放心,转头对丈夫说道。
“没事儿,也不远走,都是东西两院儿,没啥事儿。”
张河山不喜欢串门,而且他也知道,这些街坊邻居之所以会投资,绝大部分都是因为自己媳妇儿的缘故,虽然这钱追回来了,但他还是觉得有点脸上过不去。
“爸,你就跟我妈一起,这马上过年了,小偷啥的也多,眼瞅着又要黑天了,你跟着我妈一起给她壮壮胆儿,再说了,我刚才扫了一眼,上面好像还有马俊他奶的名儿呢,马俊家离咱家还得过好几条道呢!”
范玲玲知道自己丈夫的个性,典型的大男子主义,所以也不好勉强,但听到儿子的话,还是期待的看着丈夫。
“那就走!”
张河山犹豫了几秒钟,站了起来,随手把自己的狗皮帽子扯过来戴上了。
范玲玲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溢出了一抹微笑。
“鸣鸣,桌子就先这么放着,不用你收拾,你赶紧进屋儿写作业去,我和你爸得晚点回来。”
“知道了,你们去!”
看着母亲和母亲前后脚儿出了屋儿,母亲的脚步都好像有点要飞起来,张一鸣不由得扯扯嘴角笑了。
都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的话,真的是事事难为啊!
“生活总是麻烦不断,到现在我还没习惯,都说钱是王八蛋,可长得真好看,慌慌张张匆匆忙忙,为何生活总是这样......”
张一鸣围上了母亲的围裙,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哼起了前世他很喜欢的一首歌。
果然,晚上差不多十点半,父母亲才回来。
不仅如此,半夜张一鸣起来上厕所的时候,还听到了某种羞羞的声音。
他是过来人,尽管上辈子清心寡欲,做这羞羞事的又是自己的老爸老妈,但回到房间之后张一鸣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些片段,他上辈子唯一有过身体关系的女人。
第二天一早,范玲玲的脸色好的很,如同一朵盛放的玫瑰,饱满的还带着香气。
张河山虽然还是一样严肃的神色,但眼角还是柔和了许多,而且张一鸣发现父亲的眼神总是若有似无的追着母亲的背影,不由得暗暗发笑。
......
“鸣子,你可以啊!”
早上,张一鸣刚进教室,就听到了马俊嗷的一嗓子,然后也发现全班的同学看向他的眼神儿都很奇怪,特别是刘芳,好像要把他看成骨头渣子。
“一大早咋咋呼呼的干啥?”
“干啥?我兄弟得了明湖市作文比赛二等奖,我能不咋呼吗?全市二等奖啊,我兄弟,我咋呼怎么了,我不仅要在咱班咋呼,我还要去操场上咋呼呢!”
马俊兴奋的不行,最近因为给刘芳补课,他每天比以前能早来差不多一个小时,听说张一鸣得二等奖之后,他噔噔噔的跑到计算机大楼旁边的宣传栏那去看了,张一鸣的名字就排在第二个。
“切,一个二等奖,还好意思嘚瑟,有本事拿第一啊!”
果不其然,刘芳的声音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