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鹏在烧尾宴上花了很多心思,菜单是在韦巨源烧尾宴的菜单上进行改良,加了一些新出的菜品,主打新鲜的烧烤、铁板烧等,然而,那些宾客却把注意力放在酒水上面。
也不知是哪个先开始,一众宾客就着酒吃烧烤,喝一口酒就吃一口烧烤,一个个吃得满嘴流油。
文官们喜欢围在一起,花雕配烧烤,而武官大多坐成一堆,用烈酒配卤肉,吃得有滋有味,几碗酒下肚,场面开始热闻起来:有人当场角摔起来,有人笑逐颜开地行着酒令,有人欣赏歌舞,有人拿箭投壶等,气氛非常热烈。
郑鹏很喜欢热闹,可惜不能去凑:李隆基在这里,作为主人的郑鹏得陪着他,再说姚崇、宋、张说等重臣也在这里呢。
“这酒好霸道,朕只是喝了三杯,酒意都上了头,好久没喝得这么痛快了。”李隆基一脸满足地说。
姚崇把杯中的花雕而尽:“那酒太烈,老臣可是不敢喝,反而是这花雕好,醇厚绵长,越喝越有舒畅,真是另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张说在一旁笑容可掬地说:“某喜欢换着来看,一时刚烈一会绵长。”
“郑将军,这次烧尾宴很成功,也很有特色,宾客一个个吃得开心喝得舒畅,就是皇上也说好,你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一直少说话的宋突然开口道。
高力士也点点头说:“没错,郑将军心情欠佳,难不成,心痛他的好酒好菜?”
郑鹏苦笑地说:“哪能呢,这么多贵人光临,那是我的荣幸,高兴还来不及呢,其实也没准备什么,酒薄菜稀,还有什么好心痛。”
姚崇忍不住打趣道:“飞腾,该不会牵挂娇妻吧,怎么,离开一会也不行?”
众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郑鹏只能勉强跟着陪笑。
只是笑得太勉强,就是李隆基都看不过去,忍不住笑着骂道:“郑爱卿,看你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是嫌朕的礼薄还是吃得太多?”
郑鹏吓了一跳,连忙请罪:“皇上怒罪,微臣绝对没有不欢迎的意思,完全是其它的事。”
“只要你说出理由,朕就是恕你无罪。”李隆基大度地说。
“其实有关新职位的事。”
“嫌官小?”
“不是”郑鹏苦笑地说:“皇上,万骑军是天子亲军,精锐中的精锐,微臣虽说在军中呆住,也有一点点军功,可如何训练、如何行军打仗方面还有很多欠缺,再加上平日懒散,就怕在军中立不了威、守不住律,军中有十七条五十四斩,微臣就怕一不小心,头上的脑袋不保。”
众人闻言,先是楞了一下,然后齐声大笑起来。
姚崇边笑边说:“也是,郑将军那可是逍遥惯的,一旦进了万骑军,那可是狼被困阱阱鱼入缸,确是有些为难。”
将军不是那么空易当的,特别是一些天性懒散的人。
张说也表态:“以郑将军的性子,只怕一时半刻难适应。”
“是啊”宋附和着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郑将军年纪轻轻,已是功成名遂,就怕遭小人妒忌。”
这些美酒、美食没糟蹋啊,郑鹏眼前一亮,马上行礼道:“陛下,领兵打仗不是微臣擅长的事,能不能....”
“不能”不等郑鹏说完,李隆基打断他说:“朕旨令已下,岂能朝令夕改,这事就这样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