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就往后走,脚步迷乱,被大门门槛一拌,一个踉跄摔了个四脚朝天。
罗兢田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这些,一咕噜地爬了起来,连泥土都不拍,嘴里只是“啊”“啊”地叫着,眼神惊喜地有点迷离。
慕容轻狂脚步一错,上了前去,右手往罗兢田颈上一捏,罗兢田咕噜一声咽下一口口水,神色才渐渐清明起来。
阿漓在旁边看得心酸,知道这罗兢田一定是因为罗烈的病已经心如死灰,现在突然看到了希望,整个人欢喜地有点些微精神错乱了,可见这件事对他是多大的折磨。
当下上前一步,柔声安慰道:“罗公子,你不要光顾着欢喜了,还是领我们去看看罗老爷吧。”
罗兢田清醒了过来,尴尬地拍了拍身上泥土,躬身说道:“是,阿漓姑娘。各位这边请。”
说完转身过去,略略平静了一下,举步往前走去。
众人在罗兢田的带领下,穿过前堂进了内室。
内室在罗家大院的东侧,周围也是四季常青的树荫环绕,显示这家主人以前的辉煌。而此时整个内室连个火炉都没有,在这寒冷的气温下,显得更加冷清凄凉。
内室的床上躺着一个老人,老人脸色如常,双眼紧闭,呼吸时有时无,而床边则坐着一个老妇,正在暗自垂泪,右手桌子旁站着一个少女,神色黯然地看着病床上的老人。
少女见罗兢田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嘴里“啊”了一声,眼神询问地看了看当先的罗兢田。
坐在床边的老夫人听到声音也转过头来,罗兢田急忙上前一步,将老夫人扶了起来,一一介绍道:“母亲,这位是慕容老先生,这位就是诊好城主府云公子的小先生,这位是辛七哥,这位是阿漓姑娘。”
转头又对众人说道:“这位是我母亲,床上躺着的就是家父了,阿沁,快过来。”
那个叫阿沁的少女快步走了过去,在另一边扶着老夫人,罗兢田接着说道:“这是舍妹罗沁。”
罗兢田低声对老夫人说道:“母亲,慕容老先生他们是来给父亲看病的。”
罗夫人的脸上露出惊喜而又不敢相信的神色,挣脱罗兢田及罗沁地扶持,颤步上前,躬身一礼道:“老身谢谢各位了。”
阿漓急忙上前一步,扶起罗夫人说道:“老夫人,不要这样。我师父及秋大哥过来,一定能治好罗老爷的病的。”
张傲秋跟辛七在旁边连连点头,而慕容轻狂对这些则是无动于衷,一进门眼神就一直罩在病床上的罗烈,神色越来越凝重。
等屋里的人介绍完毕,慕容轻狂对罗兢田说道:“你父亲是什么时候病的?”
罗兢田上前一步,躬身回答道:“家父是在这个月头才出现这种情况。”
慕容轻狂“嗯”了一声,接着问道:“你父亲病倒以后,是不是神色如常,但耳后赤红,头、胸、腹三处温热,而四肢百骸却是冰冷如铁?”
罗兢田惊喜地“啊”了一声,连声说道:“是的,是的。慕容老先生说的正是。”
罗夫人则是惊喜地双手打颤,双眼巴巴地看着慕容轻狂。
心里想到:请了这么多的郎中,望闻问切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也不知道病因,而这位老先生只是看了看就将病况说的一清二楚,这不是神仙么?看来我家老爷真的是康复有望了。
张傲秋上前一步,问道:“师父,这是什么病症?”
慕容轻狂沉声说道:“这种情况不是病,而是中了毒。这种毒就是意断三桥。”
“中毒?”罗兢田大吃一惊,颤声问道:“可是我家没有跟什么人结仇啊。”
“这个以后再说,你听清楚了,准备七叶草八钱,帝王花五钱,七步莲三钱,三碗水煎成一碗,每天一次。”慕容轻狂说道。
转过头又对张傲秋说道:“等那罗烈服药半个时辰后,你用金针刺他胸前中庭穴,腹部气海穴,背后颈部大椎穴,用真气贯通经脉,每三日一次,施针三次就可以了。”
说完背着双手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积雪沉默不语。
张傲秋不像慕容轻狂那样把握十足,听完慕容轻狂吩咐,走到床边,静静地为罗烈把脉,好了解罗烈体内经脉情况,以便施针。
而罗兢田则是快步前去配药,慕容轻狂说的这三种药,并不是什么珍贵药材,一般药铺就有,更何况是罗家这种世代经营药材生意的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