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傲秋闻言笑了笑道:“没事。”
鲁寒凝听了白了他一眼,叮嘱道:“下次可不许如此贪杯。”
张傲秋一听连忙点头道:“不会不会。”
两人刚说着,场上上来几个男子,一人抱着一坛酒,在火堆旁围坐的人前面每人放一坛酒,张傲秋一看,望着鲁寒凝咧嘴一笑,鲁寒凝看了也是无奈一笑道:“过了今晚以后,再如此喝酒我就打断你的手。”
张傲秋闻言刚要回话,火堆那边却传来一声鼓响,房五妹见张傲秋一脸茫然,连忙凑过来解释道:“这是击鼓传花,鼓点断,花落谁家就由谁表演节目,若是不会的话,那就喝干面前这坛酒。”
张傲秋听了,定睛一看面前这坛酒,一拍额头道:“你们以前都是这么玩的么?”
房五妹一看张傲秋表情,知道他是怕再喝酒,不由格格一笑道:“你如此酒量还会怕这一小坛酒?”
张傲秋听完却是摇了摇头道:“喝了这坛还有下一坛,如此永无止境,只怕就算是酒神也能被放倒的。”
话音刚落,对面鼓点响起,张傲秋一听不由打起精神,这花要是落自己或是娘亲身上,都不是很好办。
一朵红花在众人之间传动,很快就转了一圈,而到第二圈的时候,恰到房五妹将红花将要递给张傲秋的时候,鼓点停了下来。
按理说,这红花应该是落在了张傲秋身上,但房五妹却犹豫了一下,红花没有递出,而是留在了自己手上。
这一幕张傲秋可是看得清楚,知道这是房五妹在帮他,不由转头看了房五妹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激。
说实话,要是红花真落在自己手上,实在是不知道该表演什么节目,最后估计还是老老实实喝光身前那坛酒。
房五妹迎上张傲秋的目光,灵动的大眼睛眨了眨,仿佛在说:看你怎么谢我?
而周围的人群见了顿时开始起哄,房五妹做为“五朵金花”之首,不仅人长得美,修为高,在瑶族地位也高,更重要的是,现在还是单身,这样好的一个女子,当然是瑶族众多未婚男子的首选目标。
房五妹见众人起哄,也不腼腆,站起身来娇喝一声道:“拿我盘琴来。”
周围瑶人一听更是轰得大叫一声“好”。
瑶人无事不成歌,瑶山无处不有歌,每年十月十六盘王节,一族男女欢聚一堂,歌舞祭祀,欢度节日,鼎盛时可达六、七日不散,二月初一瑶族赶鸟节,在大路铺黑山口、白芒营白头山,附近的男女青年聚集于此对唱瑶歌,最多时可达一两万人,山头、平地、坡上,处处歌声悠悠,情意绵绵,传达着美好的情感。
很快盘琴送过来,房五妹拨拉了几声琴弦,周围顿时安静下来,房五妹调好琴弦后,张嘴开唱,她唱的是一首山歌,山歌最是容易调动气氛,所谓”瑶俗最尚歌,男女杂踏,一唱百和”
,在山歌上最是完美体现。
张傲秋坐旁细听,房五妹弹奏曲调优美、抒情、柔和、婉转,而歌声则是如有串串珍珠落玉盘之感。
很快气氛就被调动起来,房五妹站在场子中间,抱着盘琴,犹如一个灵动的精灵,边歌边舞,唱了前一句,周围众瑶人则跟着和唱后面一句,整个场面顿时充满了热闹而又有节奏的韵味。
张傲秋不懂瑶族山歌,但很快也就融入了其中氛围,不会唱但是会跟着音乐打着节拍,要知道,他以前在刀宗,琴棋书画可是被木灵拿着藤鞭逼出来的。
一曲唱完,房五妹在众人的轰赞声中返回自己位置坐下,张傲秋对其一竖大拇指,由衷赞道:“姑娘歌声如黄鹂初啼,当真好听。”
房五妹一听,心头窃喜,脸蛋一红道:“是么?”
见张傲秋肯定地点头,房五妹后面一句话差点脱口而出,她想说的是“若你能留在瑶族,我每天都唱歌给你听”,但一想这又是完全不可能的,心中不由又幽幽一叹。
张傲秋到没有注意房五妹后面的表情,他此时一心听着对面的鼓点,房五妹帮了他一次,再帮第二次就说不过去了。
还好这中间几次鼓点断下,都是落在其他人手上,这其中有表演武术的,有表演力气的,同样也有唱歌跳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