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执行第一千五百九十九次调频。”
“正在执行自动调谐。”
“调谐失败，无目标载波产生共振。”
......
“实验结束。正在执行舱内释压。”
试验舱舱门缓缓打开，然后便是久久的静默。李当归安静注视着舱内已经张开双眼却目光涣散失神的司靖嫣，司靖嫣则躺在舱内一动不动，许久时间竟连双眼都未曾眨过一次。如果不是仪器仍在有条不紊的运行着，眼下的一切看起来仿佛就像被定格的时空一般。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试验舱里的人终于从舱内缓缓坐了起来，她无神的双眼看向李当归开始慢慢聚焦，隐约能见的是司靖嫣瞳孔深处久久不能散去的震惊以及看向李当归那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司靖嫣对着李当归张了张嘴，最终却没有发出声来。
李当归心中了然她想问些什么，眼前这个女人没有说出的话，其实也正是他想确认的事：“你是想问......”
“为什么没有我对吗？”李当归开口道。
男孩神色恝然，似是早已知晓一切。
“嗯。”
“我也不知道。”
“嗯？”女人本以为是可以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的。
“我也做过实验的，远比你所体验的范围更大。”李当归眼见女人再等下文，便有继续声音平缓的说了下去：“但是全部都失败了，无一例外，当时我甚至都以为是我的理论出错了。”
“这说明什么？”女人疑惑道，但她心中却似乎有了一个她不愿意接受的答案。
“这能说明什么呀，唉——”男孩自嘲似的一声叹息，他解释道：“这能说明我是唯一的，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那我就真的死了，再也不会有我了。”
说到这里的李当归咧嘴一笑，对着司靖嫣无奈道：“你说荒不荒谬？”
沉默......
随后司靖嫣问及她是否是第二个试验者，得到的答案令她十分意外，她是第三个，第二个是李当归，第一个不知道。
暂且压下对于这个神秘人的疑惑，司靖嫣灵光一现下问起李当归为什么不看一看曹允衿的实验结果，或许也会有不一样的神奇发现，毕竟她是一个那么特殊的被试个体。
话到此处，李当归也是蓦地来了兴致。拨出通讯，很快的便被那边接了起来。得知曹允衿此时人在奥丁区法兰西市香榭丽舍大道上，李当归不仅感到难以置信，直言道跨大区传送不但需要提前一小时进行预约，而且费用也是不菲，她是怎么过去的？曹允衿也是十分坦然的回应了她就是生等了一小时啊，至于费用，大聪明跟她讲她的账户里是有很多钱的。
......
当然会有很多钱......李当归心中腹诽，那些可都是老妈的钱啊......
心中问道神奇的李大花是否能把妈妈户里的所有资金一并调进自己的账户来，令人震惊的是李大花竟然确实答复给自己了可以......拜托......还有什么是你不可以的吗......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一个恐怖分子啊......完全都视法律为无物了啊好吗！！！
不过关于经济制裁这一点李当归想想便也就作罢了，毕竟自己老妈还在人家手里，钱乃身外之物，花就花吧......
不然还能怎么办。
最后曹允衿还是回来了，当然是在她逛完巴黎商业区之后。
随后，在李当归的连哄带骗下，关于曹允衿的实验便正式开始了。
随着舱门缓缓关闭，一道电子音自仪器中响起——
“正在执行被试生物采样。”
“采样成功。”
“正在执行被试安定。”
“正在执行自动调谐。”
“调谐失败，无目标载波产生共振。”
“正在执行第一次调频。”
“正在执行自动调谐。”
“调谐失败，无目标载波产生共振。”
“正在执行第二次调频。”
“正在执行自动调谐。”
“调谐失败，无目标载波产生共振。”
“正在执行第三次调频。”
“正在执行自动调谐。”
“调谐失败，无目标载波产生共振。”
......
“正在执行第一千七百九十九次调频。”
“正在执行自动调谐。”
“调谐失败，无目标载波产生共振。”
......
“实验结束。正在执行舱内释压。”
舱门开启，自试验舱中做起的曹允衿一脸迷茫的看向舱外的李当归与司靖嫣二人，只见他们二人的脸上挂着浓浓的不解与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