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云弓挠挠头，“阿横，你这话可别让我父亲听到，不然他准得又闹起来，好不容易被我祖父打得消停的。”
“你心疼令尊了？”李横笑着问。
“每回吕将军和吕老将军打架，吕将军准输，身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林之茂嘿嘿笑，“云弓这打人绝对得打脸的好习惯，便是同他祖父学的。”
李维双想了想，自顾理解道：“吕老将军毕竟年纪大了，吕将军正壮年，不可能真的打输的，应当是吕将军让着吕老将军，给吕老将军当陪练，拐着弯让吕老将军把气发出来罢了。这是吕将军因着云弓之事惹吕老将军动气，想法子让吕老将军顺气呢，同时也让吕老将军活动活动身子骨，吕将军很时孝顺呐！”
李横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小双书读得不好，脑子也不太灵活，在京城政局敏感度也不高，却有一颗赤子之心，实属难得。
林之茂听得目瞪口呆。
吕云弓也是听得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问道：“你怎么知道？阿横告诉你的？”
“我瞎猜的。”李维双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刚才阿横不是问你是不是心疼吕将军了么，我便顺着想一想呗。”
吕云弓看着李维双没吭声，又看着李横没吭声，最后在林之茂直冒问号的双眼之下，点了下头，“阿横说得没错，我是心疼我父亲了，小双猜得也不错，每回一开打，我父亲确实总让着我祖父，还要让得毫无痕迹方可。”
“令尊好本事。”李横真心赞道。
“吕将军当真是个孝子。”李维双同真心赞道。
林之茂把三人一个一个看了个遍，末了满脸茫然，“我怎么没想到猜到？”
“还敢说。”李横即刻赏不争气的五玄孙一个敲额头。
“我也是有优点的嘛，我敢说阖京城同辈中，我的消息最灵通了。”林之茂委屈地摸着额头。
李横嘴角抿笑，没说话。
这点倒是没错，五玄孙对消息之灵通，确实了得。
“铛！”
“铛铛！！”
“铛铛铛！”
锣声响起，一声比一声高，召示着低年级一年一度的骑射比试，即将开始。
全体先生学子肃静。
负责低年级学务的殷堂长先是低声问柯监院，“监院，可要开场说几句话？”
柯监院摇了摇头，“你说便可。”
殷堂长会意，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面向全体学子，说了早打好腹稿的鼓舞学子的话，说完回座位坐下。
由低年级负责教骑射的离先生接力，说了骑射规则。
骑射每年都办，规则每年都说，离先生照本宣科地说完，便交由正宗堂斋长孙少白主持比试。
“比试！开始！”孙少白高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