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底是做什么的?我目前掌握的情况还少,自然也是猜不出来。”吴总管闻言,略有些无奈地摇摇头,“不过我觉着,他们的身份定然不简单。那个陈庄主在法藏和尚的面前故意隐瞒了关于其夫人的事不少,也肯定是蓄意隐瞒,生怕法藏因此发现什么。那只狐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但到底是什么,我也就不得而知了。毕竟那是妖怪,肯定有什么奇特的能力,这才能够发现。”
罗月听罢,轻叹一声摇摇头,道:“不管是什么,我觉着跟咱们的关系都不到。咱们自己的身份也十分敏感,我觉着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徒生什么事端?”
吴平点头道:“小姐所言倒也甚是,只是老奴自己也颇为好奇,实在是想探知个究竟。”
罗月道:“还是尽量别生事的好,不出意外,咱们明日就走了,不必非在这三人身上纠结。这天下让人好奇的事多了,您难道还能全都探究个遍。”
吴平略微尴尬一笑,道:“老奴也是做惯了这些,有些习惯使然,当然是尽量不生事的好。”
罗月笑了笑,也不再多提此事。顿了下后,转头问道:“你说那只狐会不会转头回来报复?”
目送法藏远去之后,勾陈立即转身向罗月与吴平这主仆二人拱手行礼道:“刚才多谢二位出手相助,陈某铭感五内。”
他这句话也是一语双关,既是谢罗月与吴平刚才的出手,也是谢他们两人刚才没有当着法藏的面揭穿他隐瞒的关于苏云秀的事。
罗月闻言,与吴平对视了眼,回礼道:“陈庄主客气了,我们既然在此叨扰做客,主人有难,也理应出手相助。”
勾陈微微一笑,道:“感激的话我就不多说了,罗小姐这位朋友,我是交定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但请开口,陈某能帮到的一定尽力而为。这长庆县地面儿上,陈某还是有几分能力。”
虽然在刚才的情况下,他自忖并不需要这主仆二人出手帮忙,甚至没有这两个外人在,他还能更放开手脚,可以直接施展法术对敌,不必在他们面装作只是稍懂武艺;但这两人既然出手了,也在一定程度上帮到了他,他该表达感谢还是要表达感谢。不过他最主要谢的,还是这两人刚才没在法藏面前揭穿他的那番话,这个才更重要。
所以他这番感谢的话,倒也是出自真心。不过话也没说太满地夸海口,只说是尽力而为,不说一定帮到,也只说自己在长庆县地面上有几分能力。
罗月笑道:“既然是朋友,那这些客套话陈庄主就不必再多说了。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也一定会找陈庄主开口。其实单凭陈庄主在琴艺上的本事,我也十分想结交。今晚本来也是为陈庄主弹奏的那首曲子吸引过来,本来还想跟陈庄主探讨一番,请教一二,却不巧出了这些事。”
勾陈闻言,连忙摇手道:“请教可当不起,自家知自家事,陈某的琴艺其实一般,也就刚才那首曲子新奇一些,罗小姐可能没听过。罗小姐若想探讨,不妨便在敝庄多盘桓几日,有的是机会。从今日起,罗小姐还有令兄,便都是我翠柳庄的座上宾,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那我便代自己与兄长先谢过陈庄主了。”罗月道,“我倒是想多住两日,跟陈庄主好生探讨一番琴艺,不过具体行止,还是要看兄长的意思。”
说罢一顿,没等勾陈接话,她又立即接着说道:“今日天色已晚,苏姐姐刚才又受了惊吓,我们便不多作打扰了,告辞!”
“确实天色已晚,那我便不多留二位了,二位慢走!”勾陈闻言,也没多留两人,向两人拱手告辞。
罗月与吴平又回礼道别后,主仆二人便转身而去。
勾陈跟在后面,将二人送出院门外。
在主院门口又道别过后,罗月与吴平便转身而去。
勾陈站在院门前的台阶上,目送二人远去,消失在拐角处后,便转身回返,并亲自关上了主院的大门。
罗月与吴平拐过墙角,又走出十来步远后,吴平向罗月问道:“小姐你觉着那陈庄主故意隐瞒了关于庄主夫人的事不说,是为了不想让其夫人再多受惊扰,还是因为这位庄主夫人身上确实有什么不对,或者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吸引了那只狐妖,让其十分想得到。”
罗月略作思忖后,道:“我觉着都有吧!陈庄主定然也是想保护苏姐姐的,我看他们夫妻也挺恩爱的。”
吴平道:“其实光是他们的身份,就已经十分让人存疑。我们在进入长庆县之前,我也曾着人打听过。说这长庆地面上,基本没有什么内力境高手存在,有也基本是过客,很少有常居在此地的。可光是这个寻常的乡下庄子里,就有两名内力境高手。之前那个护院的龙教头出手你也看见了,武功怕是不下于你,而且刚才未必出了全力。那个陈庄主刚才只是出手了半招,修为我虽然暂时看不透,但却也能看出来,绝对是名内力境高手。就连那个庄主夫人,我觉着也不简单,绝非只是表面看起来的寻常弱女子。”
“若她也是一名隐藏的内力境高手,那这座寻常的乡下庄子可就绝不简单。但问题是,如果他们三人都是内力境高手,那没可能一直声名不显。我着人打听消息时,根本就没有听说过长庆县地面上有个翠柳庄的江湖势力。最重要的是,这三人年纪都并不大。年纪轻轻便都已是内力境高手,这只有江湖上的顶尖大派与势力才能培养出来,他们背后的势力也就更加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