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模的宏大,自动化管理的科学性,让梁明麟他们不由得又是一番感叹。
年轻人,就需要一些震撼来激发,促使他们向高处走。
兜兜转转,看了个七七八八,秦著泽带着自己的团队回到了下榻的酒店,静等克洛特部长的回音。
晚上,在下榻的威廉酒店里吃过后,秦著泽提议手下一起出去走走。
于是,出了酒店,沿着纪念大道一直走下去,近二十度的气温令人体感非常舒爽。
别说,八个人说说笑笑同时走在大街上,颇像一支小队伍,把晚上出来零零碎碎散步的柏林市民衬托的形单影只。
这个国家的人,似乎都很忙,很少看到华囯闲人满街的盛景。
“姐夫,这道墙为何这么长?”叶修跟在秦著泽身边问道,他望着两米多高的大墙,一直憋着这个问题想问,却怕问出来显得自己很幼稚。
是鸭,一堵墙有什么可好奇的?
之所以问,是因为叶修看到涂鸦满墙,并且还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老男人把身体贴在墙上哭泣,而站在他身旁的一个女人,貌似他的太太,却不去劝阻他,任由他哭得很没出息。
和好.色的叶修相比,秦著泽更喜欢好问的叶修,他希望他能多涨一点知识,平时,秦著泽把一些认为叶修能读的懂的文学作品送给叶修,以提高素养,但是,秦著泽发现叶修还是对小黄.书更感兴趣,趣味这东西,一旦走向低级,想让它高尚起来,是非常难办的事情。
秦著泽把柏林.墙的历史由来给叶修和其他人讲了一遍。
关于墙在明年被推到,秦著泽当然不会说,他只是提了一下,外人跑过来把一家人分开,这家人能乐意吗?墙被推倒是迟早的事。
没想到,因为谈到战争,叶修问了好多问题,足以见得他除了对女人身上的零件感兴趣之外,还对战争类话题感兴趣,有了这个发现,秦著泽打算回头让秘书王语柔帮忙买几本这类的书籍给叶修,改造叶修,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并且有意义。
继续往前走,见到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站在墙下划拉着吉他,男人长发披肩,脖颈上有纹身,用德语唱着听不懂的歌,旋律有些忧伤,地上虽然没有摆着破碗,但有皱巴巴的纸币放在脚下,秦著泽停下来,示意王语柔给一点钱过去。
“姐夫,这家伙别是装穷要小钱吧?”叶修小声在秦著泽身边问,华囯有越来越多的伪乞丐出没在车站和大街上扯人衣襟甚至抱大腿,让叶修见到要饭的就以为是骗子。
“至少他会弹琴会唱歌。”秦著泽侧耳听着吉他声,弹的不错哩,嗓子喑哑,颇有沧桑感。
王语柔把兑换来的最小面额的马克轻轻放到那些皱巴巴的纸币中间,赶紧跑回秦著泽身边,看得出她对脏乎乎的乞丐有畏惧感,似乎大多女孩子都是如此害怕乞讨者。
在琴音和歌声中,迎着晚风继续走,忽然,琴音歌声戛然而止,而是一阵喊叫声传来,秦著泽他们刚一回头,一个瘦小的男子从秦著泽身边飞奔而过,那个乞丐抱着吉他在后面追赶,嘴里在喊什么,听不懂德语,秦著泽问唐兴举,唐兴举二外修的是德语。
“秦总,他在喊抓小偷。”唐兴举翻译道,他的手一直牵着骆小宁,他说完,骆小宁点点头,这对恋人在一起很久了,修二外也是一起修的德语,从目前和之前看,是真爱。
“姐夫,要不要帮他一把?”叶修开始撸胳膊。
秦著泽笑笑,“你觉得可以追得上?”
叶修翻了两下白眼,咽了一口柏林空气,“没想到发达国家也产小偷。”
大家听了笑笑,继续走。
“看啊。”吴丹发出惊呼,没用多大声音,惊讶感十足。
几乎在吴丹喊时,其他人也都注意到了,在路旁一个灯箱广告橱窗里,赫然三个红色手写体《红高粱》。
1988年3月,第三十八届柏林国际电影节,老谋子的力作获金熊奖,从而成就了一代导演和几个巨星,并且关联到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喝了咱的酒啊,上下通气不咳嗽……喝了咱的酒啊,一人敢走青刹口……见了皇帝不磕头。
与《酒神》的悲壮豪爽相比,《九儿》则催人想哭。
“今天几号?”秦著泽问道。
“秦总,今天是10月10日。”王语柔马上答道。
秦著泽站在红高粱几个大字前,默默地站下来,哦,今天是《红高粱》在华囯大陆全线上映的日子,等回国后,街头巷尾都会听得到那两首歌以及歌后面的故事。
“秦总,秦总。”招呼声顺风而至,只见巴拉克从远处跑来,大个子跑动起来显得有些地动山摇,他来到近前气喘吁吁地道,“秦总,克洛特部长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