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著泽望着勒图,心里涌起“匠心”二字,不可避免地被感动到。
“我们都要向勒图学习呀。”
秦著泽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
身边的郑辉梁明麟等人,紧闭双唇,频频点头。
在一股子淡淡的牛粪味中,秦著泽带着感情,喊了勒图一声。
勒图这才问道,“谁呀?进来不敲门,出去。”
他头也没抬。
稳得一批。
嘿,老人没有听出来是秦著泽,完全处于沉浸模式。
“勒先生,是我啊。”秦著泽笑起来,热情洋溢。
老勒图停下手里的写写画画,凝住身体反应一下,这才以身体下面的凳子为轴,慢慢转过身来。
鼻梁上的花镜,让门口处呈现一片人影模糊,勒图一低头,花镜往下一滑,老眼激射了两道浑浊的光,从花镜框上方投出,勒图连忙起身,“哎唷,哎唷,是秦董啊。”
由于长时间坐着,加上年老体衰,勒图看出来人是秦著泽,他起猛了,人站起来后,马上头晕目眩膝,关节发软,连忙手扶桌子,才没有摔倒。
秦著泽一个箭步,来到老人身边,扶住勒图,“您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下一秒,秦著泽准备让郑辉赶紧叫医生过来。
公司有厂医,可以进行初步的诊断和应急救治。
老年人心脑血管脆弱,极易突发问题,大意不得。
勒图脸上浮起笑容,连忙摇着手说,“我没事儿,我没事儿,就是起的太猛了,血压一时不爽搞得,马上就过去了。”
让大董事长扶着他,他还有点不好意思。
“要我看,您还是躺下休息一下为好。”秦著泽扶着勒图,看向里间,半截床面露在门口。
“不用,真的不用,秦董,我没事儿。”勒图更加不好意思,连着说没事儿,“这样,我坐下就好。”
“等一下。”秦著泽对勒图说道,并让郑辉搬一把椅子过来,“把椅子放过来,牢靠。”
“马上去叫厂医过来。”秦著泽命令手下。
他看勒图额头上渗出细汗,他不大放心。
“真的不用,秦董。”勒图坐在椅子上,握着秦著泽的手。
俄顷。
厂医带着一股寒风,背着药匣子,气喘吁吁来到。
听说董事长叫,他脚底下踩了风火轮。
一番检查后,血压正常,脉搏正常,心肺正常,体温也正常。
又进行了一番询问后,厂医表示勒图没有大碍。
虽然没有检查什么毛病,但,秦著泽对勒图的关怀关心,被大伙儿看在眼里,谁也没说什么,心里那杆秤,却给秦著泽又增加了一些分量。
哪个职员不喜欢有这样一位慈悲的老板呢?
“秦董,我对不住您呀!让您失望啦!”
厂医一走,勒图不考虑一屋子人站在旁边,直接向秦著泽道歉。
说得秦著泽一肚子茫然,脸上却带了平静笑意问道,“勒先生,您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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