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继续说道:“道长走后,小军果然很快就痊愈了,后来我带他到医院检查过几次,都没有发现过异常,身体各方面也很正常。我还是不放心,在他十岁的时候,先后找了几位老中医,他们看过之后,都说这孩子脉象禀异,却找不到根源,无从下手,更谈不上医治,这么多年,也成了我的一块心病。小军天资聪慧,但考虑他的身体,无法进入军中和政界发展,加上我有些过于溺爱,便让他自由些,进入商界。其实家中也确实需要一位能够把持住财政的人,不然权重而家贫,必然贪腐,这几年家中每户的用度,都是小军在操持。我也一直在跟进关注小军,他虽有时也借助家族势力和影响,但把握的尺度很到位,从来没有踏越雷池半步,更没有什么违法乱纪过分之举,可是,可是…,他的岁数也不小了,想起道长说起这半百之年的话,我老头子便心如刀割……”
高老说到此时,语调之处便有些哽咽,看来老人家对这高建军这个孙儿确实是疼爱之极,不然,以他这样一位官场历经沧桑、沙场杀伐决断之人,又怎么露出舐犊之情?
高老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他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林文,这个年轻人长得帅气,气质优雅,有一种文人的儒雅风范,却又透出一股子英气,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一丝波澜,给人一种静水深流的感觉,身上的气质很吸引人,却又带着丝丝威压。高老一生历经数不清的生死搏杀,杀人如麻,掌权后更是阅人无数,可眼前这位年轻人,他是真的看不透,犹如迷一般的存在,真切却又虚无,亲切却又威严,你不注意他,他是那么平凡无奇,你注意了他,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在吸引着你,可你却又无法走近他,也无法触及到他。
高老的目光带着期望,甚至是恳求地看着林文,说道:“林先生,老头子感谢你出手相救,救命之恩不言谢!我已经九十岁了,富贵荣华,生死离别,什么都经历过了,如果人们还能承认我为国家做过那么一点实事的话,我便满足了,死不足惜。老头子还有一事相求,万望林先生能够再施援手,高家必定铭记先生恩德……”
高老说罢,双目含泪,此情此景,让林文感动不已。这位当年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曾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掌握军权后,更是呕心沥血、大刀阔斧改革,哪怕是历经与敌人生死搏杀,哪怕是遇到对手掣肘制衡,他老人家都从来没有怕过,没有退缩过,没有流泪过。而今天,老人家词语恳切,低头求人,仅仅是为了孙子,却没有问过一句自己身体状况,更没有让林文为他医治。
其实高老心里非常清楚明白,自己还能够活过来,是林文施以妙手,自己当时虽然处于昏睡状态,但经林文用灵气一番洗涤,头脑立时清明起来,感觉身体内有一股暖流在不断窜动,随之体内的生机也越来越强,他知道这是林文做的,他能把自己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必定可以解决小军身体问题。
林文说道:“高老,您的身体并未痊愈,只是比以前好一些而已,如果您相信我,我再给您下两次针,为您疏通经络,激发机体细胞代谢,修复受损的器官,您身体底子很好,好生保养,会有百岁高寿。如果您有顾虑,此事就不必再提。至于建军嘛,我当他是兄弟,他的身体我情况我是知道的,虽然会费一番手脚,还请您放宽心,不必担忧。”
高老听罢,欣喜万分,双手端起茶,说道:“林先生,大恩不言谢,我敬林先生一杯!”
林文只能端茶而饮,说道:“高老,您不必如此客气,我非常仰慕您老人家,无论是为国为民,还是为了我和建军的情谊,我都应该尽一点绵薄之力,您叫我林文就好,千万别再叫我林先生,晚辈受不起!”
林文转头对高海洋说道:“首长,只是这件事情,还请您多多体谅我,万万不可对他人提及,不然,我的麻烦可就大了。”
高海洋是什么人物?高老如此信任林文,再三恳求林文施以援手救助高建军,他此时已然明白,林文是位身怀绝技的能人,不说别的,单凭这份修养,决不是一个年轻人所能达到的程度,他更能够理解林文刚才话里的意思,如果这件事情宣扬出去,恐怕不知道有多少大佬们要找他,那时候就不是麻烦的问题了。
高海洋说道:“林先生请放心,此事绝不会外传,感谢林先生能施以妙手,帮我父亲和侄儿,此事我高家定当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