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照照鼻尖是一股安宁的沉香味道,混着股……
秦照照圆溜溜的眼睛瞬间睁大了。
血腥味。
姒郁受伤了。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受伤。
秦照照刹那抬头在和姒郁沉沉目光相接的瞬间又慌忙避开,她顾不上吃东西飞快从凳子上站起来:“我先走了。”
下一刻秦照照停在原地,背脊僵直。
一只冰凉的手捏在秦照照后颈处,触感细腻光滑令人毛骨悚然,那股似有似无的血腥味逐渐浓郁起来。手的主人低头在她耳边轻轻吐息,引得一片颤栗:“阿照,从前你不是这样的,你是我的阿照吗?”
秦照照心下一沉脑子顿时陷入空白。
她早知道姒郁敏锐,没想到到了这种程度,他们统共没有说超过五句话,待在一起不过一炷香不到的时间,他就发现了端倪。
秦照照感受到身后漫不经心把玩着的那双手,全身都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熊熊烈火一直从秦府内外烧毁了她的感官。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害怕,姒郁松了松力道,叹息道:“既然这么害怕为什么还要说这样的话惹我生气呢,我的阿照。”
“你知道了什么?”
若是细听还能感觉到姒郁话语里的纵容,他并不在意秦照照发现了什么,只是柔声用几乎算得上是安抚的语调询问。
秦照照喉咙一动,差点没把刚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她被人拿捏着脖子动弹不得,慌乱之中口不择言:“姒郁,你冷静,冷静点,你是不是受伤了,先坐下来,坐下来我看看。”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姒家水牢堆积如山死状可怖的尸体,猛地打了个寒战。
秦照照背对着姒郁,无法感知他的情绪,但是搁在她脖子上的那只手慢慢顺着脊椎骨往下,隔着几层布料轻柔至极,最终暧昧停在腰间。
秦照照屏住呼吸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一动不敢动,背后那一块起了细小的鸡皮疙瘩。
姒郁转身:“是受伤了,阿照帮我包扎一下吧。”
秦照照大喘一口气,目光恨恨落在一步之遥的门上,片刻之后她迈着沉重的脚步转身朝姒郁走了过去。
一直站在一旁的书童眼观鼻鼻观心,手上已然托着个木托盘,里头放着青白色的药瓶和一截纱布。
秦照照认命似的拿药瓶和白纱布,她刚一接过来那书童就极有眼色地弯着身子退了出去,还顺带十分体贴地捎上了门。
秦照照:“……”
她磨磨蹭蹭挪到姒郁身边,无处下手:“衣服……”
姒郁目光注视着她,柔声:“伤在左胸口。”
秦照照明白他的意思,哭丧着脸弯腰把药瓶和纱布放在桌上,又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姒郁
身边哆哆嗦嗦地伸手去够他的衣带。
没解开,秦照照十分努力地在姒郁腰间摸来摸去,最后她头顶上传来一声低叹:“阿照,手别乱动。”
秦照照一想起来前世他对自己说这话的场景顿时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