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照照捂住脑门哀叫一声。
秦慈月探出去的身子和伸出去的手收回来，表情无语：“秦照照，你一个小姑娘成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什么，盛春楼的歌姬，见香馆的公子还是关瞻楼的茶水？要不要我给你广招后宫佳丽三千养在府邸里，嗯？”
秦照照默默在心里补充，不是小姑娘了。
不过她面上笑得真情实感，非常体贴道：“兄长呢，哪家的姑娘能得兄长青眼？”
秦慈月手一顿，垂眼动作很轻揉了揉她的头：“不知道。”
……
松芝神色担忧看了一眼身前提着饭盒的秦灵儿：“大姑娘，还过去吗？”
秦灵儿站在秦照照院外，偏淡的青色软烟裙飘逸，她依旧妆容得体衣衫整洁，通身上下一丝不苟，只是眼底稍有落寞，贝齿咬住了下唇。
她站了一会儿，直到看见秦慈月的手放在秦照照头顶这才转身：“行了，回去吧。”
她走得又急又狼狈，松芝几乎是小跑两句才跟上，在后面很不能理解地愤愤抱不平：“明明大姑娘同大公子才有血缘关系，三姑娘顶多算个外人，大公子却从来没来过姑娘院子。”
秦灵儿骤然一停，头也没回地斥责：“这样的话也是能说的，我养在母亲身下，照照自小同他……大哥亲厚也是自然。”
松芝不甘心，还想继续：“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大公子分明偏心三姑娘，无论见到什么好东西都第一个捧到三姑娘跟前。
“够了，不要再说了！”秦灵儿厉声。
松芝抿了抿唇，低下头。
“那不一样。”于是觉得自己语气太重了，秦灵儿声音缓和下来，她用力捻了捻自己上衣下摆，觉得淡青色无比刺眼。
“这件事不要再说第二次了。”
……
秦照照和秦慈月看着桌面上空了的茶壶大眼瞪小眼。
最终秦照照不情不愿起身，一言难尽看懒洋洋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的秦大公子：“我去倒水。”
秦慈月双手枕在脑后满意一抬下巴，眼神示意：去吧，快去快回。
秦照照：“……”
都这么大人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不就是倒壶水吗。
她前脚刚走秦慈月身后的侍卫就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神色凝重。
秦慈月将手里瓜子往桌上一抛，俊美脸庞带了点兴味：“哦？确实多了一块虎符？这倒是有意思。”
皇帝手里那一块，他手里一块，军中不翼而飞的那一块。
是谁呢，谁手里拿鸡毛当令箭。
秦慈月眯了眯眼，眼底冷芒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