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看了看叶长歌肩上的伤势,担忧的道:“可是,小姐您的伤——”
叶长歌撕下一块衣襟,粗略的包扎了下,道:“无事,走吧。”
两人似乎有一把种默契一样,一路无话,朝着之前玉墨他们离开的方向追去了。
他们是在一处破败的旧庙找到玉墨他们的,玉墨和这李伯也都是有武功在身的,虽然都受了点伤,但是好歹没有伤及性命。
待到玉墨见道叶长歌肩膀上的伤势时,不由得惊叫出声:“小姐,您的肩膀——”
叶长歌摇摇头表示自己无碍,又看着不为道:“过了前面的村子就是丽水了,我让李伯送你们过去。”
不为看了看已经受伤的主仆三人,心中难免过意不去,但是留在这里,说不定还会给他们带来麻烦,于是拱手作揖道:“今日大恩,不为会记下。”
李伯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叶长歌因为伤口发炎,开始发起了高热,但她还是强撑着问道:“可是将人安全送出去了?”
李伯点了点头,玉墨不解的道:“小姐何故那般关心那主仆二人,差点丢了性命不说,还让李伯亲自去送。”
叶长歌乏力的很,也不多作解释,只淡淡的道:“那二人身份不简单,况且即便我们不出手相救,想来那些人为了掩盖真相,也不会留我们性命。”
她声音越来越低,眼前一黑,终究是晕了过去。
梦里的叶长歌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方才的那片树林中,地上横七竖八的几具尸体,面部狰狞可怖,鲜血汇聚成一只只血手,不断的朝着自己伸过来,她害怕的后退,忽然背后响起警笛声,她喜出望外,转身想往警笛的方向跑去,确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刺进了自己的胸膛,是那个男人,他还是那副半笑半哭的诡异面容道:“你去死吧,你也是凶手,你也杀了人!”
再次惊醒的时候,叶长歌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陈旧的雕花木床上,粗布的帷幔已经洗得发白,屋内陈设也陈旧的很,但胜在十分的整洁。
她自顾自的起身,却不小心牵扯到了肩头的伤口,疼的微微皱眉,伏在床边的玉墨立时惊醒,道:“小姐醒了,怎出了这么多的汗?”
复又摸了摸叶长歌的额头,见烧已经退了,这才放下心来。
叶长歌环顾四周问道:“这是哪里?”
玉墨走到桌边给叶长歌斟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道:“昨日小姐晕过去了,我和李伯就近找了一间客栈,又寻了大夫过来看过了,您不仅是受伤了,还中了毒,不过奇怪的是,那些人的武器上毒性很弱,服了药就也祛除的差不多了。”
叶长歌润了润喉咙,方要说话,便听得门外响起脚步声,随即一个爽朗的女声响起:“姑娘要的水烧好了——”
玉墨低声道:“是客栈的老板娘,奴婢去开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荆钗布衣的壮健女子端了木盆从外面进来,见叶长歌半倚在床边,笑道:“姑娘可算是醒了。”
见到叶长歌精神还好,神色和善,也不是难相与之人,便又道:“姑娘有口福了,我男人今天出去猎了只野猪,若是姑娘不嫌弃,晚上就一起用晚饭好了。”
叶长歌客气道:“怎敢劳烦掌柜的——”
老板娘咧嘴一笑:“姑娘不用客气,叫我段娘就好,虽说咱这也算是客栈,但这也没什么生意,就是供来往的商队歇歇脚,一年大半的日子都是闲着的,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