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御官走后,白晓易早已是泪湿了衣襟。
他不想哭,可他却是不由自主的哭了。
他连忙上前几步,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姬昌。
“噗通”一声跪倒在姬昌面前。
“孩儿伯邑考拜见父王,父王遭此牢狱之苦,孩儿时刻心痛如绞,记挂父王!”
一时之间,白晓易哭得稀里哗啦的。
倒是看得比干也忍不住动容,心中对白晓易的评价也更高一筹。
姬昌先是朝比干拱了拱手,随后泣声道:
“邑考我儿,你怎地不听为父之言,在西岐好好管理政务。
非要来朝歌趟跑着一趟,凭生事端。
如今七年之期将满,为父不日便能平安归去,你此时来此,岂不是多此一举?”
白晓易泣不成声,面上悲戚,心中却是暗道:
“鬼才想来送死了,若不是被人暗算了,我又怎会傻乎乎的前来朝歌送死?”
姬昌接着又道:“邑考,方才奉御官曾言,要你明日前去摘星,所为何事?”
比干看着白晓易跪地哭泣的样子,恐怕一时之间也难以言语,便叹了口气说道:
“姬昌兄,邑考为了救你出狱,带珍宝前来进贡,孝心感动天子,方才下旨特赦你归国。
不过,邑考琴艺无双,妲己听后,却是要求邑考传授琴艺。
如今天子已然下旨,令邑考在摘星楼为其授艺。
姬昌兄只能一人先回归西岐,邑考需得教授琴艺之后,方能归去,暂时无忧!”
姬昌闻言怔了怔:“传授琴艺,绝非短日之期可成,少说也得数年光景。
如今妲己祸乱宫廷,残害忠臣。
邑考为其授艺,岂非无异于自投罗网。稍
有不当,便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岂不是救出了我这把老骨头,却又把邑考置身于险境之中?唉!”
比干道:“姬昌兄不必担心,邑考在朝歌有我照料。
不会让其遭受妲己残害,你大可放心归去便是。”
这时,跪在地上痛哭的白晓易,也总算是恢复过来,连忙起身擦了擦眼泪。
“父王,叔父,此地不是说话之地,我们先行离开再说。”
比干与姬昌皆是点头应允,也不再多言。
随后三人出了监牢,比干嘱咐一番之后,告辞回了丞相府。
姬昌骑在马上,白晓易牵着马,快速来到了皇华官驿。
待到姬昌洗漱更衣之后,白晓易来到姬昌房里,对着姬昌施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