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军队在水面上的战斗力是天下第一,但是水师上岸了,就好像鱼上岸了,战斗力要削减很多倍。
刘禅清晨看着滚滚长江,对着长江打了一套五禽戏,大汗淋漓,舒经活络,犹自感觉不畅快,然后对着长江吼了一遍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感觉嗓子也舒服了,身心舒展,刘禅便一路走回去冲个凉。
信鸽扑腾扑腾的往下飞,刘禅抓住这只信鸽,鸽子安静的任由刘禅抓着,一双眼睛滴溜滴溜的转着。
上面只有简短的几句话:“水师已至,速回江陵。”
落款是一个关字。
将鸽子交给旁边的士兵:“好好款待它,不要寒了咱们鸽将军的心。”
白毦兵笑呵呵的接过鸽子,带着鸽子去好好招待了。
这些鸽子都是天网的宝贝家伙,可不能亏待了,大家以后传递消息可都靠着这些小家伙。
江东已经全面撤退了,这场战事也宣告着结束。只是此间事了,北方还有一场巨大的战事即将到来,这场战争的成败,关乎着天下未来格局,这场北地双雄之争,刘禅要是不去掺合掺合,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唤马忠来。”刘禅对外面喊了一句。
马忠正在带着士兵们训练,在军营里修整了一日后,白毦兵便开始了训练了。
“咱们白毦就应该骄不燥败不馁,打了胜仗一个个就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我告诉你们,打败江东步卒有什么骄傲的啊?这次战争要是你们打败了江东水师,耶耶跪下来给你们磕头,叫你们耶耶都行。让你们训练,一个个就无精打采的,尾巴翘上天了,今天训练加量,谁要是敢继续这样懒懒散散,今天就全都别想吃饭了。”马忠站在白毦兵方阵面前骂骂咧咧。
白毦兵里多是老兵油子,马忠虽然很晚才进白毦兵,但是升迁的快,若是不凶一点,这些老兵油子定然是蹬鼻子上脸,所以马忠也不管这些人是自己过去在军中照顾自己的什么前辈,逮着机会一样骂。
一番训斥之后,一个个立马就打起了精神。
加量什么的无所谓,只要是大家都想吃饭。一天训练下来还要饿着肚子,可难受了。
鲁肃身边一万余人,现在身边就只有两百人了,还为了逃避关羽派出的兵马追杀,一路逃窜,不敢走大路,专挑山路走,一路往东,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了。
由于逃跑匆忙,对外界的消息所知甚少,鲁肃在属下的建议下,打算先前往江边,这样一来就能大概率的碰到江东水师了。
于是跋山涉水,鲁肃带着自己仅剩下的两百多人终于抵达了陆口……
当看到那在陆水与大江交汇处的军寨,那飘扬的孙字大旗,鲁肃泪流满面,跟在他身边的江东士兵们也齐声欢呼,历经数日的磨难,今日终于要脱困了。
早也不要忍饥挨饿,在大山中被蛇虫鼠蚁所骚扰。
“走,主公还在营寨中,我们回去吧。这场败仗乃是我之罪,若是主公责罚,我全数承担。”鲁肃擦掉眼泪,想起跟随自己征战,却战死的众多兄弟,脸色又暗淡了下来。
一万江东儿郎,本想着建功立业,却不想遭遇如此大败,命丧他乡,想起那些儿郎们的父母妻儿在江东老家等待着他们的归去,鲁肃突然没有任何颜面去见主公和江东父老了。
越想越是觉得自己没有苟活的必要,鲁肃拔出刀,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抹,旁边的剩余下来的鲁肃的亲卫眼疾手快,拉住了鲁肃。
“将军,万万不可如此!你不是之前就告诫我们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吗?如今只不过是一场战事失利,怎么能如此气馁?”亲卫劝道。
旁边众多士兵们也是纷纷相劝,鲁肃手中的刀已经被士兵所夺去。
鲁肃流泪叹息道:“这场战事我总要给一万将士一个交代,他们都是江东好儿郎。这个交代,唯有我一死。”
“同袍们现在埋骨他乡,他日我大军再临,打一场胜仗,一定能让同袍们英魂归故里。如果将军自杀而亡,这些将士们的英魂飘散在他乡之地,他们又如何能安心,将军又如何在九幽之下安心?”一名士兵跪伏在地苦苦相劝。
鲁肃看向这名士兵,将其扶起,盯着这名士兵的面容,鲁肃问道:“你叫何名字?”
“将军,属下谢旌,会稽人也。”这名士兵答道。
鲁肃拍了拍士兵的肩膀,长叹一声:“你所言有理。随我入军营,我去与主公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