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博趴在床上,神情满是怨恨,他恨自己的父亲雍闿,从小就把重心关注在雍沆的身上,对雍沆重点培养,对自己难以上心。
小时候觉得父亲不管自己,可以尽情的去玩乐,那个时候认为是非常开心的事情,认为是父亲爱自己的表现,才让自己去玩,而对表兄雍沆则是严加管教,动辄打骂训斥,那是不喜欢兄长才会这样吧?
长大了之后,回过头来看这一切。
雍博才明白,父亲真正重视喜欢的人是表兄雍沆,而自己只是父亲众多儿子里的一个,只是有着嫡长子身份罢了。
或许父亲从一开始就是想的把家主的位置传给雍沆。
雍博心中的怨恨程度在这个时候可想而知了。
这种怨气如果能杀人的话,已经把雍闿和雍沆杀了千百遍了。
雍博抬起头看向粱伯:“粱伯,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得到家主的位置吗?”
“少主,没有办法。
如果你能早几年醒悟过来,那个时候还不会晚,现在已经有点晚了,雍沆大器已成,想要追赶几乎是不可能了。”
粱伯叹息说道。
雍博不服,肯定不服啊!从小就娇生惯养的他,性格这方面自然是非常的自负的,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
“我想要家主的位置,谁都不能阻拦我!雍沆既然想要阻拦我,那就把他杀了,我爹既然不想把家主的位置给我,那我就把我爹杀了。
他们死了,我这个嫡长子才能名正言顺的继承家主之位。”
雍博说完这句话之后,怨毒的表情已经消失,全部内敛到了眼神当中。
这是疯狂的眼神,已经陷入了偏执当中无法自拔的雍博,将会彻底的疯狂。
粱伯也被这种想法惊了一跳,但是想了下,确实是可以成功的。
只要那两个人死了,以雍博的地位,完全是可以名正言顺的继承家主的位置的。
“粱伯,你一定要帮我!”
雍博看向粱伯,对其恳求道。
粱伯说道:“大郎,我没有子嗣,从小就照顾着你,把你当做儿子来看待,这个时候你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我不帮你的话谁还愿意帮你了。
就算大郎你要了老奴的这条命,老奴都愿意给你啊。”
“粱伯,等我当了家主,你就是我雍氏除开之外最大的话事人。”
雍博郑重的说道。
粱伯苦笑道:“我已经老了没有多少年能活着了,只希望大郎你以后能继续过上好日子就足够了。”
两人一番真实情感,若有旁人在此,定然会潸然泪下,为主仆两人的感情而感动的。
雍博想了许久对粱伯道:“我父亲和雍沆身边都有人护卫,我如果要杀他们,又该如何下手?
杀了他们之后,家中有人造乱又该如何?”
粱伯突然想到了乌青给自己介绍的那些毒药,于是对雍博说道:“大郎,乌先生虽然有这等男欢女爱的药物,但也要那种杀人于无形的毒药,那天他拉着我讲了许久。
我看这个乌先生比救人,更加善于用毒。
我的意思是,不妨与乌先生求一些毒药,用下毒的手段,这样能做到神不知鬼布局。
那个时候两人一死,大郎不就能名正言顺的当上家主的位置了?”
雍博闻言惊喜道:“妙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用毒了。
用毒这个计策真的不错,而起做的隐秘,也不会有人知道。
我弑父杀兄如果传出去了,名声很不好,会受到指责。
但是用毒做的隐秘的话就不用担心这种传闻了。”
“正是啊,大郎是家主和雍沆的亲近之人,他们怎么也不胡想到大郎会给他们下毒的,故而也不会起疑。”
粱伯说道。
“那快快去将乌先生请过来,我要与乌先生亲自商谈!”
雍博说道。
乌青正在无聊的躺在的榻上,手中把玩着一颗鹌鹑蛋大小的珍珠,这是出自滇池当中的珍珠,色泽没有交州那边出产的好看,但是胜在大,握在手中有种非常圆润的感觉。
这是雍博送给乌青的小玩意,这样的小玩意还多着,在墓穴当中见识了无数的奇珍异宝真就不怎么入眼,但是乌青必须要装作一副没有看过这等珍宝,受到赏赐一副受宠若惊的土包子模样,以换取雍博的信任。
自己这条小命是保不住,但是天网似乎真的无处不在,十年前自己与一个女子剩下来的孩子,隐居在交州的一个蛮族部落当中,天网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得知了,还跟自己说孩子和孩子的母亲都已经请去了广信城中的豪宅居住,有侍女伺候,有先生教习你儿子读书。
说这番话的时候,那个付汌眼神诚挚无比,好像是真的把自己的儿子请去了做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