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力想要跟随向南一起出山。年轻人是向往山外面的。
“二婶同意你出山,我是没有意见的。不过,向力,二叔去世了,二婶一个人在家,你年纪也还小,我觉得还是在家多陪陪二婶吧。”向南说道。
向力也担忧母亲,也觉得向南说的有道理,最终打算在家陪伴母亲。
一家失去了一个劳动力,如果向力再离开,二婶以后的生活也会很困顿的。
离去之时,村中不少人前来相送,向南与乡亲们一一告别,二婶对向南挥手告别喊着:“向南,去了村以后要是出人头地了,可别忘记了故乡。”
向南牵着马,对身后喊道:“等我回来的时候,都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牵着马出了陇山,此时下去了小雨,感觉到春雨的寒意,向南回过头看着朦胧的陇山,抚摸着自己的马说道:“以后就是我们两相依为命了。你也没有个名字,给你取个名字吧。”
想了许久,向南拍着马的脖子道:“我在陇山里捡到的你,就叫你阿陇吧。”
瓦亭的废墟依旧还在,只是散布在瓦亭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了,想必这段时间这里成了食腐动物的天堂,所能看到的只有一些挂着腐肉的白骨。比之过往更加的恐怖。
去哪里成了现在的问题。
最终想了下,还是去湫渊看一下,很多瓦亭的女子都被抓取了湫渊。
一路北上,中途在一处荒村过了夜,翌日中午到达了湫渊,此次来湫渊确实另外一番景象了。
那些帐篷居然都已经不见了,原来霸占这里的胡人也消失了。
很多汉人百姓已经回到了这里,有不少百姓在修缮自己的房屋,或者在湖面上驶船大打捞浮起来的尸体,还有人在整饬土地,企图能挽救一批种下去不久的麦苗。整个湫渊充满着忙碌的气息和一股悲伤。
看到向南,有人问道:“回来了?怎么没有见过你,很面生啊。是咱们湫渊的人吗?”
向南摇头,问道:“我不是湫渊的人。只是路过这里。前段时间来这里,还有无数的胡人霸占,这些胡人去哪里了?”